云逸、云興等人看著云嵐那種熟悉的臉,黯然垂淚。
他們認(rèn)識了幾十年,朝夕相處。
誰能夠想到,云嵐就是內(nèi)鬼。
是他,給玄塵下了毒。
就在剛才。
所有人都在提防外來的威脅。
可是沒有人注意到,威脅其實是來自內(nèi)部。
猝不及防之下,大家中了云嵐下的軟筋散。
現(xiàn)如今不僅修為全失,甚至就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只能全部如同爛泥一般,癱軟在地。
如果換一個人,他們這些仙云谷的頂尖醫(yī)師們是不可能著了這種道。
可他們?nèi)f萬沒有想到,云嵐會向他們捅刀子。
云嵐的偽裝簡直是天衣無縫。
幾十年來,一直都是和藹可親的樣子。
從未有半點紕漏。
沒成想在如此關(guān)鍵時刻,給了他們沉痛一擊。
一擊致命,毫無半點還手之力。
云逸的臉上掛著悲傷的淚水:
“云嵐,告訴我,為什么?這么多年來,我將你視為手足呀!”
云嵐的背叛,讓云逸備受打擊。
在他只有十來歲,跟隨師父修行之時,忽然發(fā)現(xiàn)山門放著一個被遺棄的嬰兒。
當(dāng)時的云嵐已經(jīng)餓得面黃肌瘦,氣息微弱。
是他求師父收留云嵐。
撫養(yǎng)長大。
這么多年來,云逸將云嵐當(dāng)做兄弟一般照顧,無微不至。
可以說二人是一同長大的。
即便是面對宗門上下的反對,他還是讓云嵐當(dāng)上了副谷主。
沒成想,他視為兄弟之人,捅了他最狠的一刀。
這讓云逸萬念俱灰。
云嵐面對云逸的質(zhì)問,也只是默默地看向一旁身穿黑袍的中年婦人身上。
這中年女人神色陰翳,容貌普通,看上去并沒有什么特點。
她的手中托著一枚巴掌大的水晶球。
就連云逸等高手也看不出此人有什么特點。
只是隱隱感覺此人周身的氣息讓人很不舒服。
她手中的水晶球內(nèi),正倒映著李莫玄的身影。
李莫玄身處的幻境,就是這中年女人布置下的。
女人陰冷道:
“無所謂,想說什么就說什么吧,不過是一群死人,就讓他們死個明白!”
“是,靈幻大人!”
云嵐看向云逸。
“我知道你對我不錯,也救了我的命,但是你我各為其主,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什么?”
云逸一臉駭然。
云嵐緩緩?fù)鲁鲆豢跐釟狻?
“我并非華國人,而是出生自西方的華裔!”
眾人一臉詫異,很難相信云嵐居然是別國的細(xì)作。
袁風(fēng)和蒼懸也是一臉震驚。
仙云谷副谷主,居然是西方人?
實在是太恐怖了!
云逸質(zhì)問:
“你還是嬰兒,就在我仙云谷生活,這么多年來,也應(yīng)該是華國人了吧?”
云嵐神色復(fù)雜地?fù)u著頭:
“我天生就是為了執(zhí)行潛伏計劃而存在的,我生活在這片土地,是為了獲得一個清白的身世,這樣一來,執(zhí)行潛伏計劃,就無人會懷疑,誰會懷疑一個從小打到生活在這里的人呢!”
“而我們存在的任務(wù),就是為了加入華國隱世宗門,在關(guān)鍵時刻,毀掉華國的重要力量,策反隱世宗門為我們所用!”
“我對仙云谷其實也是有感情的,畢竟生活了那么長時間……”
“嗨,要不是因為李莫玄,三番五次救下玄塵,也用不著走到這一步,我沒得選!”
袁風(fēng)震驚道:
“萬一當(dāng)年仙云谷的人沒有收留你呢?”
云嵐淡然一笑:
“那就餓死唄,反正西方還會源源不斷送來我們這樣的人,總會無孔不入,混進來的吧!”
云嵐說的是真的。
但是這些話落在云逸等人的耳中,卻讓人頭皮發(fā)麻。
袁風(fēng)氣憤得喘著粗氣:
“為了滲透潛伏,居然連這種事情都做得出來?你們西方人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你是忘了你是哪里的種了吧!”
云嵐一把掐著袁風(fēng)的脖子,將他拎了起來,冷酷道:
“我魔眼組織為了完成任務(wù),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袁風(fēng),你怎么那么著急呀,這可不是個好事!”
“你弟弟的脾氣就比你好很多,冷靜很多,不過下場不還是一樣!”
“什么?我弟弟?”
袁風(fēng)震撼地看向云嵐。
“沒錯,你弟弟的死,是我策劃的!”
“他倒是個硬漢,死得還挺光榮呢!”
“我將他渾身骨頭捏碎,變成爛泥都不屈服,只有拿他妻兒威脅,他才跪地求饒的,不過最后我還是把他們殺了!”
“不得不說,他老婆是真的潤,極品的我差點都不忍心殺了!”
“就是因為你們?nèi)A國人太在意家人,所以始終成不了大事,不像我們西方人,該舍棄就舍棄!”
云嵐呲著森白的牙齒,刺激著袁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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