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兵器"
韓驚濤目眥盡裂!
竹筒一聲爆響就打倒一片人!還把人打得血肉模糊!
"王上,那東西好像是……火槍。"
有人認了出來,卻也不是很確定,更講不明白火槍到底是什么東西。
畢竟火槍不受待見,非常少見,更加算不上是常用的軍事裝備,知道世上有這東西的人本來就少。
"火槍"韓驚濤瞠目結(jié)舌,他從未見過這種殺人利器。
不過,他只聽了個大概,卻瞬間明白了一件事,對方手上掌握了非常先進的武器。
"我這一路上高歌猛進,戰(zhàn)無不勝,被勝利沖昏了頭腦,卻不知錦繡城藏龍臥虎,要吃大虧了。"
韓驚濤心緒劇烈起伏,臉色陰沉的嚇人,刀子般銳利的目光瞪著雄偉的護城墻,恨不得將其撕裂開來。
"還是讓我出馬吧。"
這時候,苗霜花已經(jīng)換好了一身勁裝,手持一把青月寶劍,雙眸望著烽火臺,閃動著冷冽的寒光,貝齒緊咬道:"那人對我方造成的傷亡太大,必須解決掉他。"
"娘子莫急,那人力大無窮,耐力驚人,且讓他張狂一時,但只要我們持續(xù)消耗他的體力,他遲早會累的,到時候娘子不費吹灰之力拿下他,一頓采補,修為定能更上一層樓。"韓驚濤腦筋急轉(zhuǎn),卻是擺了下手,不慌不忙地說道。
只是這樣做,不知要讓多少兵卒去送死。
但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韓驚濤根本不在乎,死了十萬人又怎么樣,只要攻占了繁華的錦繡城,壯丁想要多少有多少。
苗霜花想想也是,便也駐足觀望。
韓驚濤的視線貫穿戰(zhàn)場,目光閃爍著,嘴角漸漸噙起一抹笑意。
他還沒有輸,贏面依然極大。
通過剛才的觀察,他發(fā)現(xiàn)護城墻的人約莫只有兩萬之數(shù),可以進行車輪戰(zhàn),持續(xù)不斷以高壓態(tài)勢攻城,累也能累死對方。
"殺敵方一人賞一個金幣!"
"殺敵方將領(lǐng),賞一百金幣!"
"殺敵方統(tǒng)帥,賞一萬金幣!"
韓驚濤喘著粗氣紅了眼,不斷地鼓舞士氣,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他就不信攻不破這座錦繡城。
"臨陣退縮者,殺無赦!"
同時,他的嫡系部隊在后方督戰(zhàn),發(fā)現(xiàn)那些不賣力攻城的,立刻殺之,以儆效尤。
十余萬雜牌軍幾乎是被鼓動、驅(qū)趕著攻城,那些不想攻上去送死的兵卒別無選擇,只能硬著頭皮上。
恩威并施之下,效果立竿見影,叛軍發(fā)起了一次次瘋狂的沖鋒。
然而,守城軍憑借火槍之力,加上地利優(yōu)勢,從上向下射擊,卻是游刃有余,一次又一次打退了叛軍。
只是隨著時間一久,那些少年火槍射手們漸漸體力不支,部分的叛軍趁機登上了護城墻。
"讓他們退下休息,輪到我們出手了。"林元常吩咐一聲。
董長垣立刻揮動令旗,鼓聲隨即變?yōu)橐婚L二短。
少年火槍射手們得令,紛紛退到了一邊。
與此同時,林元常,白素潔,孫虎,孫雷等扈從隊伍,與守城兵、民兵一起頂了上來,依靠絕對強大的武力,再度遏制了雜牌軍的攻勢。
雜牌軍一次次登城失敗,傷亡不斷增加,城墻邊上的尸體堆積壘高,以致無需登城梯,只要踩著尸體往上爬就行了。
這時候,鼓聲忽然一變,城墻上的民兵緊鑼密鼓的行動起來,將預(yù)先準備好的豬油,一桶接著一桶往下傾倒。
呼啦啦,豬油潑灑而下,淋在那些叛軍尸體上。
董長垣屏住呼吸,將一個火把扔了下去。
徒然間,大火呼呼燒了起來!
熊熊火勢迅猛蔓延。
城墻一線冒起一道火墻,濃煙滾滾,火浪席卷四面八方。
雜牌軍攻勢一下潰散,只能望火興嘆。
"第一階段戰(zhàn)斗結(jié)束……"
賀一鳴甩了甩了雙臂,大手一抓,掏出一把血晶送入嘴里,面上露出一抹微笑。
"韓驚濤該狗急跳墻了吧。"
大轎之上,韓驚濤望著那道火墻,面皮直抽搐。
麾下眾將士陸續(xù)返回,一個個全都神色難看,沉默無語。
士氣十分低落。
"錦繡城是一塊硬骨頭,不好啃。"
這是他們共同的認識,用鮮血的代價方才領(lǐng)悟出來的。
韓驚濤見狀,暗嘆一口氣,轉(zhuǎn)向了苗霜花,肅容道:"娘子,接下來只能靠你力挽狂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