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兒垂眼看地,兩根手指藏在袖子里用力擦著,好似上面沾染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夜北承喝下一盞茶,抬眼打量她,見她面色通紅,僵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方才的舉動似乎嚇到了她,現(xiàn)在她站得離自己更遠(yuǎn)了。
過來。夜北承語氣下沉。
林霜兒揪著裙擺,手心里滿是冷汗,她站在原地沒動。
想起方才的一幕,林霜兒哪里還敢再吃什么糕點,以后也不想吃了。
可面對夜北承的命令,她又不敢不從。
百般糾結(jié)下,她只得弱弱地道:王爺,小的吃飽了。
她的聲音軟軟糯糯的,讓人聽著心里直癢癢。
本王沒讓你吃。夜北承捏了捏眉心,她眼里怎么就只剩下吃了。
過來替本王量尺寸。
上次因為跟宮清月慪氣,他沒讓裁縫給他量身尺,今日心情好,正好讓這小家伙給他量一下。
可瞧她的樣子,怎么不情不愿的
林霜兒聽到夜北承這樣說,只得硬著頭皮上前。
夜北承起身,來到一堆花花綠綠的布匹前,問她:哪個顏色好看
他說話時,嗓音里有一股男性略沉的嗓音,聽起來十分悅耳。
林霜兒掃了一眼面前的料子,微微蹙眉。
她一個最低等的下人,平時穿的都是粗布麻衣,哪里接觸過這些好料子,更猜不透夜北承的穿衣喜好。
可夜北承目光沉沉地看著她,似乎在等她的答案。
罷了,隨便挑一挑吧,反正他也不會真的按她的喜好來。
沉思片刻,林霜兒指著那匹最淺的顏色,道:小的覺得這個顏色最好看。
她挑選的那匹月白色的蜀錦,沒多少華麗,但布料上有錦竹暗紋提花,手指摸起來也十分舒服,第一眼看見的時候,林霜兒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齊銘。
齊銘所有的衣服都是淺色,穿在他身上如清風(fēng)朗月般干凈。
夜北承只是順著她的目光看了一眼,并無表示。
林霜兒也不在乎他的想法,她從架子上取下軟尺,道:王爺,您站著別動,小的給您量身尺。
嗯。夜北承淡淡應(yīng)了一聲,他抬起手臂,果真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林霜兒站在他面前,拉直軟尺,準(zhǔn)備給他量。
她先是給他量腰圍,一雙細(xì)軟的手繞過夜北承結(jié)識的腰,把手里的軟尺套在他的腰上,然后垂頭認(rèn)真地看尺寸。
夜北承垂下眼簾,看著她垂著小腦袋,后襟貼著瑩白潤澤的肌膚,一頭烏發(fā)高高盤起,露出她纖細(xì)優(yōu)美的頸項。
他身材本就高大,林霜兒垂著頭,便愈發(fā)顯得她嬌小了。
這種身高上的差距,讓夜北承有種油然而生的優(yōu)勢感。
兩人距離很近,只有咫尺之隔,呼吸有些交織錯纏。
她仰著頭,呼吸很溫?zé)?正好落在他的脖頸間。
酥酥的,有些癢,似一片羽毛,有意無意地?fù)芘?
夜北承下意識地滾了滾喉結(jié),有些口干舌燥。
林霜兒渾然不覺,全程認(rèn)認(rèn)真真地給在他雙肩上比劃。
她的手軟軟的,動作很輕柔,她身上的幽香似有若無地充斥著他的鼻腔。
夜北承忽然有一種沖動,很想將她撈入懷中,狠狠蹂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