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shí)上,今晚發(fā)生這一切,完全就是蘇琳和陳荒一手策劃的。
否則,蘇琳為什么偏偏要讓凌峰來后山治療,而蘇世雄又為何會(huì)不早不晚,偏偏在這個(gè)時(shí)候趕到?
凌峰被蘇世雄一記耳光抽得七葷八素,又被陳荒拳打腳踢。
然而,身上再怎么痛,也比不過他心中的寒冷。
原來,從頭到尾,蘇琳根本就是在欺騙自己!利用自己!
他咬著牙,捱著陳荒的拳打腳踢,瘋狂大吼起來:“蘇琳,你騙我!你騙我!”
蘇琳縮進(jìn)父親懷里,只是哭哭啼啼道:“我和你已有婚約,你為什么還要把我騙到這里來!你……你就是個(gè)衣冠禽獸!”
“哈哈哈哈……”凌峰仰天大笑起來。
可笑自己付出一年的心血,可笑自己連這雙眼睛都賠上了,就落得這般下場嗎?
“你這個(gè)畜生!”蘇世雄氣得胡子亂顫,暴喝道:“給我打,狠狠地打!”
一眾家仆立刻圍了上去,瘋狂拳打腳踢起來。
“畜生,你休想再娶我蘇世雄的女兒,明天一早,你就給我滾蛋,要是再讓老夫在開陽城看到你們爺孫倆,殺無赦!”蘇世雄惡狠狠地怒吼道。
凌峰在一眾家仆的毆打之下,渾身鮮血淋漓,瘋狂咆哮起來,“蘇琳,你這個(gè)賤人,你不得好死!”
“臭瞎子,你找死!”陳荒臉上露出一絲猙獰之色,回頭朝蘇世雄道:“蘇世伯,您先帶著表妹回去,這個(gè)人渣就交給我來處理!”
蘇世雄冷哼一聲,大袖一揮,旋即帶著蘇琳,轉(zhuǎn)身離去。
這個(gè)蘇世雄,他也不是傻子,又怎么會(huì)看不出其中的貓膩。
可是凌峰算什么東西?一個(gè)游方的郎中而已,現(xiàn)在更是變成了一個(gè)瞎子,他憑什么做自己的女婿?
反觀陳荒,他可是開陽城最大的富商家的公子,和自己的女兒才是門當(dāng)戶對(duì)。
所以,即便知道凌峰是被冤枉的,蘇世雄還是選擇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蘇世雄父女離開以后,那陳荒就更加變本加厲起來,直接踩著凌峰的胸膛,獰笑道:“臭瞎子,你可知道,你辛辛苦苦治好的女人,早就已經(jīng)是我的玩物!哈哈哈哈……”
“我要?dú)⒘四?,我要?dú)⒘四悖 ?
凌峰目眥盡裂,本以為明天之后,自己就可以迎娶一個(gè)嬌滴滴的妻子,可是現(xiàn)在,一切都碎了。
自己的美夢,徹底破碎了!
“噼啪!”
烏云之中,雷光大作,一直壓抑的天空,終于劈啪啪炸響起陣陣?yán)做?
滂沱暴雨,傾瀉而下!
然而,陳荒卻沒有收手的意思,獰笑著吼道:“打,繼續(xù)打,給我往死里打!臭瞎子,也敢和我陳荒搶女人!”
凌峰發(fā)了瘋似的從懷中抽出一排金針,拼命亂劃起來。
“臭瞎子,還敢還手?”
“先打斷他的手指,看他以后還怎么扎針!”
一名名面目猙獰的家仆,直接操起鐵棍,對(duì)著凌峰狠狠地招呼起來。
“賤人!我便是化作厲鬼,也要你姓蘇的一家,雞犬不留!”
凌峰渾身是血,目眥盡裂,抓起手中的金針,朝著自己頭頂?shù)陌贂?huì)穴,重重插了下去!
噼啪!
與此同時(shí),一陣驚雷炸響,直接擊穿了不遠(yuǎn)處的一棵大樹,焚起一陣熊熊大火。
“靠,什么鬼天氣!”陳荒抱怨了一聲,“好了,別再浪費(fèi)時(shí)間了,直接宰了他,咱們走!”
“??!——”
然而,正在這時(shí),他卻聽到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接著,一道道慘叫聲,此起彼伏,在雨夜之中,和雷聲交織在一起,顯得無比凄厲。
陳荒瞳孔猛地一縮,就看到那凌峰,額頭上居然睜開了一只豎瞳,血絲滿布。
豎瞳之下,一雙眼睛如同血泉一般,渾身上下,散發(fā)著惡鬼一般恐怖的氣息。
“你……你是什么怪物!”陳荒嚇得雙腿發(fā)軟,直接癱倒在地。
“殺!殺!殺!——”
凌峰身子一撲,直接按倒了一名蘇家的奴仆,一爪下去,就撕開了那個(gè)奴才的脖子,然后又縱身一躍,像是一頭野獸一般,撲到陳荒的身上。
“你該死!你該死!”
凌峰喉嚨里發(fā)出如野獸一般的嘶吼之聲,雙爪狠狠插了下去,將他的眼睛,脖子,抓成了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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