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云月吟感覺自己的膝蓋已經(jīng)快堅持不住了。
青石地面不斷的朝著膝蓋里鉆入寒氣。
她已經(jīng)跪了很久了。
說了那么多懺悔的話,但是眼前的寧德郡主連看都沒看她。
也沒說讓她起來,沒說讓她起來,她也不敢起來。
這一切都是自己釀造的苦果!她怎么都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給寧德郡主下跪!以前想過讓寧德郡主給自己下跪。
她心里再不甘,也知道眼前的寧德郡主深不可測。
她在西夏國內(nèi)都是要依靠他人,甚至是連名字都是假的。
“云月吟,在我面前不必裝模作樣,你以前是怎樣的人我很清楚,否則你認為我能讓你嫁給甄旭嗎?”寧德郡主終于開口。
但這一開口說的話,讓云月吟感覺自己的衣服都被脫光了,然后什么秘密都沒有了,猶如置身在冰天雪地里。
原來她的一切寧德郡主都知道!
頭上一陣陣的冷汗滑,“我更知道你為了恢復容貌,這輩子都不可能懷有身孕,甚至是每日還要服藥維持,云月吟,這段時間你做了不少讓我不開心的事情,你說我該怎么懲罰你?”
聞,云月吟渾身顫抖不止,慌亂不已的看著寧德郡主,“我……我愿意受罰,只要能讓郡主開心,郡主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她現(xiàn)在萬萬不能死!
“自罰幾個耳光讓我看看你的誠意?!睂幍驴ぶ髯哌^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云月吟。
這個云月吟從一開始到現(xiàn)在,她都沒看在眼里,不過就是能利用一番的棋子而已,不過現(xiàn)在實在是不知分寸。
云月吟愕然,感覺到了巨大的羞辱,但是卻又不敢不聽從,只能抬起手朝著自己的臉打。
一下一下接著一下。
只要寧德郡主不喊停,她就不敢停下來。
老天為什么要對她如此殘忍?以前有個云舒壓她一頭,現(xiàn)在又有一個寧德郡主。
瞧著云月吟臉上腫了起來,寧德郡主臉上多了一些笑意,“說吧,你剛剛說有重要的事情要說,是何事?”
云月吟感覺自己的臉火熱熱的,整個人頭腦發(fā)脹,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肯定狼狽到極點,顧不上照鏡子,她要讓寧德郡主不再對她有殺心,現(xiàn)在就是立功的好機會。
“郡主既然知道我是云月吟,那么就一定知道云舒這個人,將軍一直在暗中找她。我已經(jīng)知道她如今藏身在何處了?!痹圃乱魅讨[脹的臉沉聲道。
寧德郡主猛的目光變得犀利,“云舒?”
“是!這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就是寧阮!寧阮就是云舒!”云月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道。
寧德郡主的臉色瞬間變得冷冽,“你說什么?!”
“如果不是昨天發(fā)生了一些事情,我也不會那般肯定,但現(xiàn)在我可以無比確定寧阮就是云舒,郡主,她隱姓埋名的來到了平陽王府,肯定是有所圖謀,她一向狡詐多端,不得不防!而且,她出現(xiàn)在西夏國,多半是要和郡主爭搶晉王殿下。”云月吟一直盯著寧德郡主。
想要通過寧德郡主的表情變換進行判斷,李德知道夜王的事,那么寧德郡主說不定也知道!
否則寧德郡主不可能在聽到云舒二字是那么大的反應!
她心中腹誹,寧德郡主不是認為自己厲害嗎?那怎么還能被云舒騙的團團轉?讓云舒在眼皮子底下待了那么久?
寧德郡主一向在人前不管什么事情都可以面不改色,但此刻她卻神情失控了!
寧阮竟然是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