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寒高大挺拔的身子,驟然一僵。
陰沉嗜血的眼睛,似寒潭里的冰塊,能將人瞬間凍死。
他凝著她看了半晌后,迅速抽出手,扯了十幾張濕巾,瘋狂擦拭著手指。
看到他的舉動,舒晚忍不住嗤笑一聲,"林總都跟你說睡過了,季總還非要檢查,何必呢。"
她的眼睛、嘴角都含著笑意,看不出半點惱羞成怒,反倒充滿了風(fēng)塵氣息。
她這樣無所謂的態(tài)度和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讓修養(yǎng)極好的季司寒驟然發(fā)了怒。
他一把扔掉手中被擦爛的濕巾,狠狠捏住她的下巴。
用了十成的力氣,小巧白皙的下巴,瞬間發(fā)青。
舒晚疼得臉色煞白,季司寒卻不管她是什么表情,徑直逼近她的臉。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季司寒用過的東西,不許讓任何人碰!"
他眼底殺意四起,捏住她下巴的手,越發(fā)用力,仿佛要卸掉她整個下巴。
舒晚還是第一次見季司寒發(fā)那么大的火,微微有些發(fā)愣。
她不是非要挑釁季司寒,而是被他幾次三番羞辱,才會用這種方式反擊。
卻沒想到他會生那么大的氣,可是他不是不在意她嗎,為什么會這么生氣
舒晚忍著疼,抬起眸子,鼓起勇氣問他:"你這么在意別人有沒有睡過我,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跟了他五年,還從沒見他如此失態(tài)過,必然是有點喜歡的吧
想到這里,舒晚黯淡的眼睛,漸漸燃起了希冀的光芒。
她一瞬不瞬的盯著他,想從他的眼里看出一絲絲喜歡。
可是她什么也沒看到,只看到了厭惡和不屑。
"我在意的是什么,你難道不知道"
季司寒冷冷反問了一句,讓舒晚眼里的光驟然黯淡下去。
季司寒在意的是什么,她當(dāng)然知道,只是她有些不甘心罷了。
愛一個人久了,總是想有點回報的,哪怕一點點也好。
可季司寒跟普通人不一樣,他有精神潔癖呢。
患有這種病癥的人,短期內(nèi)是很難接受自己玩過的東西被別人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