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duì)了,從明天起,把柴叔調(diào)過去伺候?qū)庡??!?
常氏母子皆是臉色一變。
常如月目光微閃,道:“老爺,柴叔已經(jīng)離開寧府了?!?
“什么?什么時(shí)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老爺,您先別著急...柴叔是自己要走的,他年紀(jì)大了,腿腳又不便,他自己要走,我也不能攔著,只能放他離開,今天下午就走了。”
寧自明眉頭緊皺,“不是你們趕他走的?”
寧茂急忙道:“父親,真是柴叔自己要走的...母親挽留過,他執(zhí)意要離開?!?
“臨走前,母親還多給了他些銀錢?!?
寧自明看了一眼寧茂,嘆了口氣,低頭抿了一口茶...突然,他動(dòng)作一僵,猛地抬頭看向?qū)幟?
寧茂身上的大氅,他怎么看著這么眼熟呢?
寧自明努力回想在什么地方見過這件大氅?
突然間,臉色慘白如紙,整個(gè)人都哆嗦了起來,手抖的厲害,手里的茶杯也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他騰地站了起來,盯著寧茂,“你身上的這件大氅哪里來的?”
寧茂一陣心虛,急忙看向常如月。
常如月笑著說道:“老爺,你怎么了?都嚇到茂兒了...天冷了,這件大氅是我讓人給茂兒置辦的?!?
寧自明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盯著寧茂,“過來!”
寧茂有些畏懼地來到寧自明面前。
寧自明死死地盯著他身上地大氅,越看臉色越白,最后更是沒有一絲血色。
這件大氅他認(rèn)識(shí),這是兵部尚書獻(xiàn)給陛下的,說是動(dòng)用了上百繡娘,日夜趕工,用了一個(gè)月才制作而成。
當(dāng)時(shí)兵部尚書還跟他顯擺來著。
而且,他前些日子,才見玄帝穿過。
而如今,這件大氅,竟然出現(xiàn)在他兒子身上。
若非御賜,私自穿陛下的衣物,形同造反。
寧自明嚇得魂都快飛了。
“快脫下來!”
寧自明額頭冷汗直冒,壓低聲音嘶吼。
同時(shí),他快步走過去,將院子里的下人全部撤走,關(guān)上房門。
寧茂被寧自明的舉動(dòng)嚇壞了,趕緊將大氅脫下來。
寧自明返回,額角青筋直跳,“跪下!”
寧茂嚇得撲通跪在了地上。
寧自明看向?qū)幣d,“你也給我跪下!”
寧興滿臉委屈,看向常如月。
常如月雖然不明所以,但看寧自明正在氣頭上,示意寧興也跪下。
等寧興跪下,寧自明雙手捧著大氅,一字一頓地,無比嚴(yán)肅地問道:“說,這件大氅哪來的?”
寧茂和寧興看向常如月,用眼神求助。
“老爺,您這是怎么了?這件大氅是我...”
“閉嘴,還在撒謊...無知婦人,你可知這件事有多嚴(yán)重?”
常如月被吼懵逼了,頓時(shí)眼眶一紅,這是她常用的招數(shù)。
“老爺,我不知道我們母子做錯(cuò)了什么?您一回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難道這府中,真的容不下我們母子了嗎?”
寧自明氣的胸膛劇烈起伏,只能壓低聲音怒吼:“無知婦人,你懂什么?這件事,事關(guān)我寧府安危...快說,再不說實(shí)話,別怪我大義滅親,把你們兩個(gè)交給京都衙門審問?!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