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舉動讓楊開對余鋒好感大增,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寬慰道:"余兄不用擔心,他們不找我麻煩就罷了,若是要找我的麻煩,我不介意讓他們有來無回!"
余鋒愕然回頭,一臉吃驚地望著楊開,旋即哭笑不得,搖頭嘆息:"年輕人啊,哎!"
他顯然覺得楊開有些口出狂了,徐家雖然跟??思易逡粯?都是影月殿的外圍勢力,但好歹也是一個家族啊,就算沒有返虛境的強者,圣王境還是有一些的,楊開一個入圣三層境的武者,如何能與這樣的勢力抗衡
而且家族也根沒有要庇護楊開的意思,不但沒庇護,反而還因為與徐家之間的貿(mào)易關(guān)系,族中那些長老逼迫小姐說出楊開的下落,巴不得趕緊將楊開送出去讓徐家發(fā)落,免得壞了兩家的友誼。
若不是小姐拖延了這么長時間,徐峰根沒辦法提前來到這里,可現(xiàn)在還是功虧一簣,頓時覺得有些辜負了小姐的期望,心頭愧疚萬分。
"哼,年輕人口出狂,老夫倒要看看你如何讓我們有來無回!"一聲冷哼傳來,一個身形消瘦的老者落下,神色不善地朝楊開這邊望來。
剛才那句話,楊開并沒有說的很小聲,自然被他給聽了去。
隨著他的話音,一道又一道身影落了下來,少說也有二十人,這二十人當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修為也是層次不齊,但是實力最高的也不過是圣王三層境!
說話的那老者身旁,一個禿頂?shù)闹心昴凶?一臉忌憚地望著楊開,眉宇間隱隱有些驚恐,臉色微白。
楊開記得他,當時護著徐天澤遁走的就是這個禿頂中年人,要不是他跑的快,楊開早就趕盡殺絕了。
嫵衣也來了,落下來之后懊惱至極地看了楊開一眼,似乎沒想到他居然沒來得及離開,忍不住瞪向余鋒,責怪之意很是明顯,余鋒尷尬地低下腦袋,不敢與其對視。
"好好好,小子沒跑就好!"那圣王三層境的老者重重點頭,臉上一片煞氣,森冷地問道:"仇淵,上次打傷少爺?shù)娜?就是他吧"
聽了老者的問話,站在他旁邊的那個禿頂中年人連忙點頭:"是的,至深長老,就是他打傷了少爺。"
楊開眉頭一挑,有些訝然地望著那個叫仇淵的禿頂中年人。
他上次明明不但打傷了徐天澤,還殺了三個圣王一層境的武者,可是現(xiàn)在對方居然對死去的三人只字不提。
仇淵沒有將當時的情況完全說出來!楊開瞬間明白了,仇淵是圣王兩層境,帶了三個圣王一層境,居然還保護不了自己家的少爺,分明是護衛(wèi)不利,他大概是不敢說出實情,免得遭遇更大的懲罰!
這事既然還沒有被戳破,就說明那個徐天澤要么是幫仇淵一起隱瞞了,要么就是變成白癡了,當時楊開倉促迸發(fā)出來的一道神魂力量,有這個威力。
現(xiàn)在看來,后者的可能性很大,因為徐天澤一個少爺,沒必要幫仇淵隱瞞什么。
"既然是他就好辦了。仇淵,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去,將那小子的四肢砍了,我要帶他回去泡進藥甕中,我要他生不如死!"徐至深怒發(fā)張狂,厲聲喝道,望著楊開的表情猙獰無比。
不少人都激靈靈地打了個冷戰(zhàn)。
被砍去四肢,泡進藥甕,那就代表著一時半會死不了,極有可能會被折磨個一年半載,才會慢慢地死去,那可是真的生不如死,是無比歹毒的人間酷刑。
楊開好整以暇地朝那個仇淵望去,絲毫沒有驚慌的意思。
出乎眾人的意料,仇淵居然沒有立刻沖出去,反而一臉唯唯諾諾,口中雖然回應了一聲,但雙腳卻猶如灌了鉛似的,久久不移動,臉上的表情也驚恐萬分,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落,掉落到地上。
所有人都看出不對勁了,這個仇淵好像在發(fā)抖,沒人知道這到底是為什么。
仇淵心中的苦塞過黃連,他比誰都清楚這個實力不到的青年的恐怖之處,若是以前有人告訴他,一個入圣境的武者能在舉手投足間殺死三個圣王境,他肯定嗤之以鼻,境界修為的差距是絕對的天塹,就算有人能越階作戰(zhàn)也不可能做到這種程度。
可是仇淵親眼見到了,那青年殺圣王境,就跟捏死螞蟻一樣簡單輕松,當時若不是他跑的快,那青年又被另外一個女子牽制,他恐怕也活不下來。
最后一記神識力量更是讓仇淵認識到了楊開的詭異,那是一種籠罩了自己身心,讓眼前變得黑暗的力量,自家的少爺雖然活了下來,可也徹底變成了白癡,整天口水滴答雙目無神,看上去惡心極了,就連自己也被重創(chuàng),直到此刻神魂也沒有恢復,圣王兩層境的境界甚至都有些滑落。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