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他想等將來陸九卿醒了之后,看見他親自照料他們的孩子,能對他多幾分心軟。
墨簫將孩子留在身邊照顧,一時間,英華殿內(nèi)再也不像從前的死氣沉沉,有這孩子在,大殿內(nèi)常有人進進出出,反而多了生活的氣息,也讓墨簫的神經(jīng)不再那么緊繃,整個人更像個正常人了。
就在這孩子回宮的第三日,墨簫就抱著這個孩子去了早朝,在朝堂之上宣布了這位皇長子的身份,向天下人昭示了他的存在。
春生和秋月過了很久之后都還記得,那一天朝堂之上那些大臣的臉色,用天崩地裂來形容都不為過了。
因為這個孩子,御史臺的折子雪片一樣地往英華殿送,都快堆成山了。也為了這個孩子,那些個心懷不軌躲在暗處的人開始跳腳,質(zhì)疑新帝德行有虧,不配為帝。
對御史臺的折子,墨簫視而不見,全都扔進了火盆里,給兒子烤火了。至于那些敢質(zhì)疑的人……墨簫這個暴君豈會讓人質(zhì)疑?在好幾個大臣被抄家流放之后,朝堂之上質(zhì)疑的聲音就消失了,轉(zhuǎn)而安靜如雞。
整個過程,持續(xù)了三個月,墨簫用了三個月時間讓這個孩子坐穩(wěn)了皇長子的位置,并讓所有人都閉上了嘴不敢有絲毫質(zhì)疑。
——
江南。
自小皇子被送走之后,穆先生就盡全力照顧陸九卿。
小院內(nèi),一排爐子燃著火,爐子上放著藥罐子,正汩汩地冒著熱氣,空氣中漂浮著一股苦澀的藥味兒。
穆先生端起其中一個藥罐子將里面的藥倒出來,再端著進了旁邊的屋子。
屋內(nèi),劉媽端著盆溫水從屋子里出來,撞見穆先生,視線在他碗里的藥上看了一眼,皺了皺眉:“這藥還得喝多久?”
穆先生苦笑一聲:“良藥苦口啊?!県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