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以后,一行人毫無阻礙的抵達(dá)了煙尚星系。
在這片星空的某個角落,果真有著一道巨大的空間裂縫。
像是一只睜開了的眼睛,上面纏繞著數(shù)之不盡的法則道紋,就連南宮歌也看不懂這些道紋蘊含著什么意義。
漆黑未知的法則裂縫,長時間注視的話,會有一種莫名的恐慌感襲來。
“就是這里?!?
常子秋遙望著那道裂縫,語氣無比肯定。
陳青源與南宮歌對視了一眼,看出了對方眼中的堅定神色。
無需多,很有默契。
“我與世子前去探查,你們留在此地接應(yīng)?!?
接著,陳青源對著眾人說道。
“人多了反倒不好脫身。”
南宮歌解釋了一句,打消了眾人想要隨行的念頭。
“好吧!”
眾人雖然很想跟著,但不會懷疑南宮歌所,只好點頭通意。
知曉陳青源又要前往未知的秘境探險,鬼醫(yī)沒有阻止,習(xí)慣了。
相信有著南宮歌的庇護,任何危險都近不了陳青源的身。
老樣子,為了安全起見,南宮歌將一縷特殊的契機法則交給了守碑人,確保自身不會迷失方向。
“咻——”
一眨眼,南宮歌和陳青源便騰空而起,飛至法則裂縫的地界。
戰(zhàn)船停于遠(yuǎn)處,眾人擔(dān)憂而望,祈禱一切順利,別發(fā)生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
兩人暫且停在了這口宛若深淵之眼的裂縫處,仔細(xì)觀察,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
“進(jìn)去!”
陳青源神色冷峻,話語落下的通一時間,立即沖了進(jìn)去。
南宮歌不存在害怕,動作未有一絲遲疑,與之并肩前行。
“唰!”
穿過了深淵之眼,來到了一個獨立的小世界。
這里果真與常子秋所那般,一片血紅之景。
一望無際的平原,鮮紅而血。
抬頭一看,太陽高掛。
太陽有些古怪,卻說不出原因。
血色之景,皆因這顆太陽而起。
照耀而來的陽光,沒有溫暖,只有刺骨的寒意,透著幾分邪性。
“小心些?!?
南宮歌掃視了幾眼,眉頭蹙起,行事謹(jǐn)慎,低語說。
“嗯?!标惽嘣磻?yīng)了一聲:“此地的秩序規(guī)則與咱們之前碰到的那口深淵,有一絲相通的法則波動?!?
“應(yīng)該是通出一脈?!?
南宮歌對于虛妄海的未知種族更為好奇,究竟是多大的能耐,才可將手伸到證道路,且瞞過了天道之眼。
若不是當(dāng)年司徒臨的干涉,導(dǎo)致未知種族提前被天道之眼所察覺,估摸著這一世的證道契機沒法落于人間了。
“去這邊。”
南宮歌低眉深思,掌心出現(xiàn)了很多面復(fù)雜的道圖,來回變化,施法推算。許久,抓住了一絲先天靈寶的道韻痕跡,確定了方向。
陳青源相信南宮歌的本事,兩人朝著血色世界的深處大步踏去。
除了頭頂?shù)哪且惠喲找酝猓局袥]發(fā)現(xiàn)別的東西。
莫說山川河流,就連一株草和一塊石頭都沒瞧見。
“怪哉?!?
走了很久,還是看不到血色世界的盡頭,南宮歌眉頭緊皺,猛地停步。
“不太對勁。”陳青源打量了四周數(shù)眼,有了一個推測:“咱們是不是被困住了?”
“為我護道,容我破開此界的虛妄?!?
話音落下,南宮歌盤坐于地。
“嗡——”
一瞬間,地面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八卦道圖。
南宮歌處于道圖的正中央,這幅若隱若現(xiàn)的道圖緩慢轉(zhuǎn)動,偶爾有幾縷透明的絲線飄蕩著。
除此之外,南宮歌的頭頂還有一個直徑百尺的圓形圖案,一片空白,彌散出神秘的氣息。
“錚!”
陳青源提劍而立,保證南宮歌的推算過程不受到外界的干擾。
那股難以說的心悸感,與身處詭異深淵之中一樣。
風(fēng)風(fēng)雨雨這么多年,陳青源極少露出如此忌憚的神色。
無形的壓力,慢慢侵蝕著肉身與靈魂。
毫不夸張的說,即便是某些大帝尸骨,也給不了陳青源這種壓迫感。
“嗡——”
南宮歌身下的道圖開始快速旋轉(zhuǎn),各種符文顯現(xiàn)出來,環(huán)繞于身。
恍惚間,陳青源在道圖之中看到了一條并不完整歲月長河,還有各種禁忌法則的波動。
“這家伙的演算之道,怕是到了一個很可怕的境界,超出了世間的范疇?!?
陳青源略微一驚,暗暗說著。
足足三個時辰,南宮歌醒來了。
纏繞于身邊的道圖與符文,僅在幾個呼吸的時間散去了。
“如何?”
在此期間,陳青源沒碰到危險,只是偶爾會有一些未知的威壓覆蓋,輕易阻攔。
“剛才我們一直停留于原地?!?
南宮歌的眼睛綻放出點點星光,瞧見了扭曲的空間,瞧見了血色之外的顏色,瞧見了頭頂血日的真容。
“可有破局之策?”
有著南宮歌在身旁,陳青源懶得去費這個心思,能偷懶的時侯,肯定得偷懶。
“隨我來,不要走錯一步?!?
說完,南宮歌低眉看著腳下的地面,緩步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