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竟被毀了,曹騫氣的額上青筋突突直跳。
"婚姻大事,從來都是謹遵父母之命媒妁之,何時輪到你自己做主了!"
曹騫一腳將曹晟踹的跪地,腆著老臉試圖挽救彌補。
然孫鶴川并不買賬,拱手怒聲道:"太子殿下既不肯為臣主持公道,那臣只好明日早朝請圣上明斷。"
這話顯然是將郁承架在火上烤,指摘郁承徇私包庇母族。
今日孫府宴會,朝中官員來了大半,此刻全都盯著郁承。若處理不當,便要寒了臣心。
"女兒家清白名聲重于性命,還請長公主為我女兒做主。"孫夫人跪在郁瀾面前,悲聲哭請。
郁承只覺頭都要炸了,萬般無奈之下硬著頭皮道:"曹晟口出胡,辱沒孫小姐名聲。又大鬧孫小姐生辰,委實過分,罰他杖責三十,閉府思過半年。"
末了,郁承又朝孫鶴川拱手道:"孫大人息怒,本宮替曹晟賠罪。孫大人若有不滿,盡可提出。"
堂堂太子,紆尊降貴給一個三品臣子致歉,實屬難得。
孫鶴川并非不辨是非之人,明白此事與郁承并無關系。只要郁承當眾處置曹晟,全了孫宜君的名聲,他見好就收,不再追究。
只有一點,他要求曹晟在孫府當眾行罰。
郁承允了。
曹晟跪在地上,眸子腥紅的盯著地面,心中憤恨瘋狂生長。
此恥不報,他枉為人!
孫府侍衛(wèi)很快搬來長凳,將曹晟押在長凳上。
"拿棍杖來,我親自打!"曹騫道。
事已至此,不如做的誠懇狠絕些,堵住悠悠眾口。
曹騫乃兵部尚書,自是有功夫在身,又正值壯年力氣足的很。
在眾目睽睽的見證下,每一杖都打的結(jié)結(jié)實實,用力十足。
剛開始曹晟還死命咬著牙不出聲,到后面牙都咬碎了,慘叫連連。
打到二十七杖時,曹晟屁股上的衣衫已經(jīng)浸出血,面色漲紅滿頭大汗淋漓不止,眼一翻生生疼暈了過去。
曹騫沒有停手,狠心打完了最后三杖。
如此狠厲之舉,令在場眾人心驚,自嘆不如。
看著暈死過去的曹晟,曹騫皺眉道:"孫大人,今日實在對不住。我先帶孽子回去治傷,改日再來登門賠罪。"
曹騫此舉,做的實在太狠。孫鶴川一家若是再說什么,便是得理不饒人,過于小氣欺人了。
"來人,送曹公子上馬車。"孫鶴川吩咐下人,抬著不省人事的曹晟隨曹騫離開。
曹家父子走后,眾人面面相覷,心中唏噓不已。
"諸位,真是抱歉,讓大家受驚了。"孫鶴川拱手致歉。
眾人紛紛回禮,示意無妨。
這時,榮王忽然出聲道:"鶴川老弟,今日之事雖是誤會,但宜君名聲受損無可挽回。此事我兒難脫責任,愿求娶宜君為世子妃。"
好個坐收漁利!
眾人又是佩服又是氣惱。
孫鶴川為官正直,孫宜君品性端方,各家都想求娶。
可他們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被曹晟鬧成這般,現(xiàn)下被榮王撿了便宜。
"這……不知郁世子可有此意"孫鶴川看向郁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