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夫人的身軀像紙片一般飛了出去,等到她摔在地上后,她才發(fā)出了慘烈的哀嚎聲。
薄夫人就帶了四名保鏢,有兩名保鏢被秦妄踹到在地,爬都爬不起來。
另外兩名保鏢,就薄夫人遇襲,連忙沖上去扶她。
薄晏西躺在移動病床上,聽到了自己母親的哀嚎聲,他卻無能為力。
秦妄再次回到了沈音音面前,他伸出手,扣住沈音音的腦袋,蹙著眉心仔細端詳后,就對自己的下屬說:
"你們都把這張臉看清楚了,她傷了哪,薄家人的臉上,都要有同樣的傷!"
秦家的保鏢齊齊應下一聲是!
原本圍在薄晏西身邊的醫(yī)生,護士,有的四處逃竄,有的抱頭蹲在了地上。
不遠處,薄夫人和薄家保鏢的慘叫聲交織在了一起。
沈音音下意識的,將手掌心覆蓋在自己的小腹上。
這么駭人的聲音,對胎教不好……
秦妄沒注意到她的動作,只盯著沈音音的臉看。
他記得,沈音音有點身手。
秦妄從小學習近身格斗,生死實戰(zhàn)的經(jīng)驗多,沈音音對付不了他,但對付薄家的保鏢,薄夫人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還是綽綽有余的。
沈音音被薄夫人打成這樣,除非,她是自愿的!
男人狹長的眼眸微微瞇起。
"你還沒告訴我,你好端端的,來醫(yī)院做什么"
秦妄的視線,從上往下滑落,他想從這個女人身上,找到沈音音來醫(yī)院的理由。
而他的眼神像掃描儀似的,反復能把一切都看穿了!
沈音音的后背寒毛立起,她莫名緊張了起來。
她就算是說,來陪顧沉還是沈意寒看病的,可秦妄一旦徹查下去,顧沉和沈意寒有沒有就診過,這就很容易暴露了。
沈音音抿著嘴,努力穩(wěn)住自己的心神。
為了不讓秦妄去追查下去,她只能應道:
"我聽說薄晏西出車禍了,就過來看看,他怎么樣了。"
秦妄茶色的瞳眸里,幽暗的火焰在寒冰下燃燒。
他轉(zhuǎn)過頭,視線落在躺在移動病床上的薄晏西身上,沒有他的允許,醫(yī)生護士,都不敢輕舉妄動。
秦妄的一只手,還搭在沈音音的后腦上,他嗓音暗啞低沉的在問,"你覺得,薄晏西他傷的是重了,還是傷的輕了"
沈音音呼吸凝滯。
她如果說薄晏西傷的重了,秦妄是不是就覺得,她在心疼薄晏西
可她要是說薄晏西傷的輕了,說不定秦妄能讓薄晏西傷上加傷!
沈音音頭皮發(fā)麻,只想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然而,秦妄的大手扣在她的后腦上,手指穿插進她冰涼絲滑的頭發(fā)里。
他用指腹,輕輕摩挲著沈音音細膩柔軟的后頸肌膚。
這個男人似陰晴不定的魔王!
只要沈音音說了不符合秦妄心意的話,他能殘忍的把她的脖頸給折斷了!
沈音音呼吸了寒冷的空氣,她全身都是冰涼的,"你傷害薄晏西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
秦妄從鼻腔里,嗤笑出聲,"我發(fā)現(xiàn),我下手還是輕了些,早知道你會來醫(yī)院,我就該讓你看到他的尸體!"
沈音音幽長的眼睫撲扇著,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
她往薄夫人那邊瞥去,薄夫人已經(jīng)被揍的鼻青臉腫了。
沈音音就問秦妄,"我能離開這里嗎"
男人居高臨下的,俾睨著她,瞳眸里沒有一點的溫度,"你是怕我,繼續(xù)對薄晏西不利嗎"
沈音音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她是怕自己在秦妄面前待久了,會導致自己,陷入不利的境地。
這時,放在沈音音單肩包里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