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黃醫(yī)館也不知怎么想的,居然讓那文家贅婿坐診,簡直瘋了!"
……人群議論聲,陸續(xù)有人離開。
"這可不行,蘇哥新官上任第一天,哪能坐冷板凳若這樣的話,我這個當手下的豈不是顯得太無能"
黃乾峻露出狠色,走下大門石階,目光掃視那些還沒走的病人,冷冷道:
"都給我老老實實排隊等著!誰敢擅自離開,可別怪我不客氣!"
那些病人幾乎都是尋常百姓,頓時被黃乾峻這個紈绔嚇到,個個不敢動了。
"那個你,去看病。"
黃乾峻伸手指向一名面黃肌瘦的老頭。
"我……"
老頭有些慌,心中叫苦不迭,
"老人家,能被我蘇哥看病,你這是碰到了祖墳上冒青煙的大好事,別不識好歹??!"
黃乾峻惡狠狠道。
老頭苦澀,失魂落魄地走進了杏黃醫(yī)館。
胡銓等人早已將這一幕幕看在眼中,都不禁暗自搖頭。
這紈绔簡直是無理取鬧,哪有逼迫人看病的道理
來到醫(yī)館,老頭苦著臉道:"蘇醫(yī)師,我哪里都好,根本不用看病,您看……是否能讓我先離開"
蘇奕搖頭道:"你有病。"
"我沒病。"老頭挺著脖子辯駁。
"不,你有病。"
"我真沒病!"老頭都快哭了。
胡銓他們差點笑出來,這一幕,何其荒唐
蘇奕起身,來到老頭身前,道,"你最近夜咳加劇,體乏神困,且時常感到惡寒劇痛,可對"
"你怎知道"老
頭一呆,顧不得發(fā)愁了。
胡銓他們的目光也都看向蘇奕,有些詫異。
診治病人,無非望、聞、問、切四字。
可就是像吳廣彬這等浸淫醫(yī)道一輩子的名醫(yī),也必須得詢問把脈,才能了解病況。
然而現(xiàn)在,蘇奕什么也沒做,卻似乎一下子把那老頭的病狀說中了!
"你是肺部出了問題,再加上年老體衰,才導(dǎo)致出現(xiàn)此等病狀。"
蘇奕隨口道。
對擁有前世記憶的他而,僅僅只是給凡俗百姓看病而已,不要太簡單。
老頭呆滯片刻,猛地激動起來,顫聲道:"蘇公子,那我這病該如何治"
神色間已帶上一絲熱切期盼。
蘇奕返回案牘后,拿起紙筆,寫了一份藥方,遞給旁邊一名小廝,"去抓藥。"
小廝接過藥方,卻有些猶豫。
"拿來我看看。"
胡銓上前,略一審視,不禁陷入沉默,心中久久無法平靜。
他雖非醫(yī)師,可畢竟在杏黃醫(yī)館做事多年,一眼就判斷出,這藥方簡直就像行醫(yī)多年的名家所開,深諳君臣佐使之理!
"去為這位老人家抓藥。"
半響,胡銓將藥方遞給小廝,而后深呼吸一口氣,神色鄭重道:"姑爺,之前是小的小覷了您的本事,還望贖罪。"
其他人見此,無不一驚。
胡銓身為管事,地位極高,僅次于掌柜。
可現(xiàn)在,他卻竟似是被蘇奕隨手所開的藥方折服了!
蘇奕淡然道:"一張藥方而已,算不得什么,下一個。"
站在門口的黃乾峻第一時間行動起來,"那個你,快進來!"
這次被叫進來的是一名臉色慘白,臉色浮現(xiàn)痛苦之色的男子。
蘇奕只看了一眼,就從案牘上取出一枚銀針,在那男子都沒來得及反應(yīng)時,就刺入他臂膀不同穴竅位置。
僅僅片刻,男子眉宇間的痛苦之色疏解消失,被驚喜之色取代,道:
"不疼了!我找了城中十多家醫(yī)館都沒用,沒曾想,蘇公子只刺了幾針,我就好了!"
他不斷揮動手臂,欣喜激動。
胡銓他們不禁動容,眉宇間盡是驚色,看向蘇奕的目光都變了。
針灸療傷
沒想到自家這位地位不堪的姑爺,竟還藏有這一手!
"針灸治標不治本,你且去再抓幾服藥。"
蘇奕又寫了一份藥方,遞了過去。
這次那小廝顯得無比麻利,第一時間就去抓藥了。
"下一個。"
"下一個。"
"下一個。"
……接下來的時間里,完全就成了蘇奕一個人的表演。
每進來一名病人,根本不必問診,就被道破病因和癥狀,那些病人無不震驚,為之嘆服。
然后開藥、抓藥、收錢……
自始至終,蘇奕神色平淡,像個沒有感情的看病傀儡。
而胡銓等杏黃醫(yī)館的人,都看傻眼了。
活了這么多年,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看病的!
在杏黃醫(yī)館外,也引起了極大轟動。
隨著一個個病人診治離開,也將消息傳了出去,結(jié)果根本不必黃乾峻再威脅,那些等著看病的全都擁簇在那,爭著搶著要讓蘇奕看病。
那踴躍熱鬧的景象,讓得黃乾峻都不禁咂舌,不愧是我蘇哥,連治病救人的手段都這么硬!
——
ps:黃乾峻:"誰不投票,我就去誰家做客了啊~"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