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寶好想哭啊。
天知道她的心現(xiàn)在有多亂七八糟?
——老天爺啊,能不這樣對我嗎?
——我捂得好好的山水澗,怎么說爆就爆了?
——還以這種方式被爆出來!
——可是……
——眉嬸怎么知道山水澗是我開的?
——我也沒跟她說過?。?
——怎么辦?
——在線等!
暖寶摳著手指甲,如坐針氈。
一開始,她還能假裝自已什么都不知道。
見眾人都看著她,她就眨巴著眼睛也看了回去,要多無辜有多無辜。
可后來,面對著家人們那不通尋常的目光圍剿,她頭皮都發(fā)麻了。
暴風(fēng)雨前夕的平靜啊,最是可怕!
鐘大夫和花婆婆斗了大半輩子,都斗習(xí)慣了,不管什么事情都要一爭高下。
此時(shí)的他們,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依舊圍繞著山水澗在拌嘴。
一個忙著拍馬屁。
說山水澗這也好,那也好,不愧是自家干兒子的產(chǎn)業(yè)。
另一個則忙著證明自已不小氣。
說自已之所以到最后所剩的銀子不多,完全是因?yàn)樵谏剿疂灸穷^花光了。
山水澗既是干女婿的產(chǎn)業(yè),那最后掙的銀子自然也會到干女婿的手里,這跟她給干女婿四十萬兩見面禮沒什么區(qū)別。
二老你一句我一句,嘰嘰喳喳的。
逍遙王等人還沒說話呢,溫眉就先頭疼了。
她低聲呵斥:“閉嘴!還嫌不夠丟人的!”
鐘大夫和花婆婆的聲音戛然而止,極有默契地轉(zhuǎn)頭看向溫眉。
見溫眉神色難看,也意識到自已太吵鬧了。
這里畢竟是逍遙王府,不是靈劍山莊啊。
別看溫眉平時(shí)敬重他們,在他們面前極好說話。
可莊主夫人就是莊主夫人。
他們可不能仗著夫人的敬重,在外頭給夫人丟臉。
于是,二老一聲不吭,像犯了錯誤的小孩,乖乖坐了回去。
而這時(shí),逍遙王突然笑了:“呵呵……”
笑得莫名其妙,笑得意味深長,笑得在場的人都有點(diǎn)犯怵。
“上官夫人?!?
他抬眼看向溫眉,陰陽怪氣道:“既然不讓二老說,那不如你來說?
這山水澗,何時(shí)成了我逍遙王府的產(chǎn)業(yè)?
怎么我這個當(dāng)逍遙王的,竟一無所知?”
說罷,又看向逍遙王妃和魏慕華夫婦:“鳳華,這事兒你知道嗎?
老大?老大媳婦兒?你們呢?”
魏慕華和張雅茹知道這事兒跟暖寶脫不了關(guān)系,有心想幫暖寶,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逍遙王妃通樣被瞞著,心里多少也有氣。
但當(dāng)著花婆婆和鐘大夫的面,她還是什么都沒說,只嘆了口氣,任憑逍遙王來處理。
逍遙王見眾人都不吭聲,又挑眉看向一旁的丫鬟:“冬雪,丹秋,月兒,你們呢?
你們知不知道山水澗是逍遙王府的產(chǎn)業(yè)?”
“王爺息怒,奴婢等不知。”
幾個丫鬟被嚇了一跳,連忙跪下回話。
而逍遙王,幾乎把所有人都問了,卻唯獨(dú)沒問暖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