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陳向北看向葛右的目光中,掠過了一道難以尋辯的陰冷。
這狗東西竟敢借著房祖的名頭,敲自己的竹竿
真當(dāng)他陳某人是硅膠
想拿捏就拿捏
等我當(dāng)了千戶,通通都得拿回來!真以為我陳某人的錢是大風(fēng)刮回來的
陳向北心中暗道,但臉上還是不動聲色道:那房外廠的意思是......
說實話,他陳向北雖不是什么好人,但他之所以能在東廠嶄露頭角,這其中少不了劉世的扶持。
劉世于他有恩,讓他當(dāng)二五仔這種事情,他真做不出來。
而且,誰曉得房祖這條老狐貍到底在盤算著什么
萬一這只是他分化海大復(fù)麾下嫡系的手段,一轉(zhuǎn)頭收回這千戶的位置,他找誰說理去
到期時,他兩頭不是人,再想立足東廠可就難了!
故而,對于葛右的說辭,陳向北是持觀望態(tài)度的。
葛右美滋滋地收了幾萬兩后,抖了抖袖子,并未直接回答陳向北的話題,而是故作深沉道:
陳執(zhí)事,房外廠的意思咱家也猜不準(zhǔn),你還是隨咱家來吧......
說著,葛右便帶頭離開了書廳。
陳向北皺了下眉頭也跟了上去。
很快,兩人就出現(xiàn)在了房祖的書廳外。
不知何故,陳向北剛來到門前,便感受到了一股難以描述的陰冷。
與尋常氣機(jī)形成的威壓不同,這股陰冷渾然天成,似乎是這個地方受到了某種人力之外的威勢壓制。
房外廠已等候許久,進(jìn)去吧!
葛右示意了一眼書廳的大門,隨后又悄悄湊到了陳向北的耳邊說道:
陳執(zhí)事啊,這路呢咱家已經(jīng)給你鋪好了,能不能拿下這千戶之位,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至于鋪路的事情......
葛右瘋狂暗示。
陳向北自然也心領(lǐng)神會,當(dāng)即說道:葛千戶放心,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我心中有數(shù)!鋪路之恩,銘記于心。
葛右這才松了口氣,點頭道:去吧,莫要讓房外廠等太久了。
隨后,葛右便邁出步子,緩緩離去。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陳向北急忙下壓已形成肌肉記憶的手刀。
心中暗道了一句:放心吧,我都記著呢!
隨后緩了緩表情,敲響了房祖書廳的大門。
進(jìn)。
書亭內(nèi)傳來一聲沙啞略顯蒼老的聲音。
這讓陳向北不禁心頭一跳。
這里頭的真是房祖
怎么突然蒼老了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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