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一。
徐漢義和徐振昌一家回了祖宅。
他們先回東源市,徐振昌去看了看徐振生,他出院之后就被監(jiān)禁。
這次的手術,讓他元氣大傷,好端端的人胸口開一刀,也會去掉半條命。
再次見面,徐振昌幾乎要認不出徐振生來。
他瘦的幾乎脫相。
整個人狀態(tài)很差,每天要吃不少藥,偶爾胸肺還會莫名的疼痛。
做檢查也做不出什么問題來。
但就是痛。
真正是一種折磨,活著受罪。
徐庭跟著徐振昌一起來的。
徐振昌嘆氣,道:"都是徐晏清那小子搞事。"
徐振生低咳嗽了兩聲,說:"怎么家里又發(fā)生什么事了"
他是故意這樣問,是想問一問,徐晏清把家里攪和成什么樣,讓他痛快痛快。
不等徐振昌開口,徐庭道:"也沒什么事兒。晏清已經(jīng)去了m國,咱們跟孟家暫時和解,指不定稍后孟安筠還會跟京墨結婚。"
徐振生余光看向徐振昌,冷冷一笑說:"我倒是看不出來,老三你還有這番好心思。"
徐振昌這個人,比不上徐仁的聰明,也比不上徐振生在人際關系上的圓滑。
但他有一個優(yōu)點,對一件事能做到認真和專注,甚至執(zhí)拗。
以前上學的時候如此,現(xiàn)在對待工作也是這樣。
所以,他上學的時候成績優(yōu)異,工作之后在學術研究上也有成果。
這么多年,他也算是一直追隨著徐漢義的步伐,是徐漢義身旁的好幫手。
但徐振昌有點認死理,性格又執(zhí)拗。
沒那么多繞繞彎彎。
他這樣的性格當不了領頭人,他只能是被人帶領,并成為領導身邊最好的幫手。
徐振生一直以來沒把他放在眼里,現(xiàn)在看來,這人指不定就是在扮豬吃老虎。
徐振昌笑了笑,說:"我能有什么心思,還不都是老爺子說了算。"
他嘆口氣,"大哥,咱們家少了你們一家,這年都過的冷清了。你說老爺子到底在想什么他怎么能親手把你送進來。"
這話,落到徐振生耳朵里,便是諷刺,他冷笑道:"你也別著急,說不準哪一天,你跟徐晏清利益沖突的時候,他也能親手把你送進來。"
"大哥,你這話說的可有點過了。我做什么了,要把我送進來"旋即,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心口一緊,表情都變了。
探視的時間到。
兩人行至門口。
徐振生突然笑起來,看著他們父子倆,笑道:"你別以為你有機可乘,老爺子能這么對我,也能這么對你。他現(xiàn)在一顆心全放在徐晏清的身上,你以為你比得上嗎"
徐振昌深深看了他一眼,什么話也沒說,轉頭就走。
兩人離開拘留所。
徐振昌面色冷沉,徐振生的這番話,還真是提醒了他。
京墨還沒找回來的時候,他就察覺到老爺子是想要放棄的。
而且,現(xiàn)在老爺子對京墨的態(tài)度也跟以前不一樣了。
一路上,徐振昌都沒怎么說話。
徐庭勸慰了一句,說:"大伯本就心術不正,爺爺都不來探視,您走這一趟挺多余的。而且,他說的話,您最好不要放在心上。"
徐振昌沒聽進去,一顆心都在徐京墨的事兒上。
他得保護好京墨。
回到南坪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