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眼里幾乎噴薄而出的憤怒,季以檸神色淡淡地別開眼。
"沒誰,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
"你摔能在臉上摔出一個巴掌印"
季以檸垂下眸,低聲道:"這是我自己的事,你能別管了嗎"
沈晏之一把抓住她的手,沉聲道:"你是我妻子,我妻子被人打了,你覺得我能當(dāng)做沒看到坐視不管"
"我說了這是我的事,而且我已經(jīng)解決好了,把衣服給我吧。"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見季以檸始終不肯說話,沈晏之只好妥協(xié)。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坐地鐵十幾分鐘就到了。"
看到她眼里的抗拒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沈晏之皺了皺眉。
"以檸,我沒有要求你現(xiàn)在就原諒我,但我也希望,你不要拒絕我對你的好,否則,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
聽出他最后那句話里的威脅,季以檸眼里閃過一抹嘲諷。
"沈晏之,這就是你說的不會再強迫我"
"我只是想送你回去,這怎么能算是強迫"
看著他理所當(dāng)然的表情,季以檸抿了抿唇,也懶得跟他爭辯,因為她知道他只會堅持己見。
不過她很快就想通了,就當(dāng)是個免費司機,不用去擠地鐵也挺好的。
"行,那就麻煩你了。"
見她同意,沈晏之原本冰冷的臉上終于露出一絲笑意。
送她回到家,又幫季以檸把衣服送上樓后,沈晏之才離開。
回到車上,他沒有啟動車子,而是撥通了秘書的電話。
"半個小時內(nèi),我要知道今天在成園是誰打了我妻子。"
樓上,沈晏之離開后,季以檸把行李箱拖到臥室里打開開始整理。
里面基本都是長袖和秋季的風(fēng)衣褲子,都是她經(jīng)常穿的那些。
從衣服折疊的形狀來看,應(yīng)該都是沈晏之整理的。
她有一瞬間的心軟,但想到他背叛自己的場景,那點心軟就消失無蹤了。
把衣服整理好,季以檸起身去廚房做晚餐。
她現(xiàn)在的生活雖然比之前做全職太太累很多,但她卻覺得很充實,不想再回到那種每天在家等沈晏之回家的狀態(tài),而且他們也回不去了。
晚上十點,深市一家酒吧,8號vip包廂內(nèi)。
沈晏之坐在沙發(fā)上,面色冰冷地看著跪在地上,形容狼狽的女人,眸底是化不開的冰寒。
感受到他身上散發(fā)的陰翳,柳怡寧整個人都止不住地發(fā)抖,心里都是驚恐。
"柳小姐……"
沈晏之開口的瞬間,她又忍不住狠狠抖了一下。
今晚她跟鄭優(yōu)優(yōu)來酒吧慶祝她沒被開除這件事,沒想到兩人剛喝了幾杯,正在舞池里跳的起勁的時候,突然幾個黑衣人直接將她從舞池中拽出來,帶來了這里。
看到沈晏之的瞬間,她就知道他是為了自己今天打季以檸的事情來的。
"沈總,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
她眼里的驚恐和害怕讓沈晏之很滿意,挑了挑眉道:"你今天是怎么打我妻子的,現(xiàn)在就怎么扇自己,扇到我滿意,我就放過你,怎么樣"
柳怡寧咬了咬下唇,勉強把心里的恐懼壓下去。
正要說話,沈晏之似乎洞察了她的想法一般,又繼續(xù)道:"柳小姐,你要是不愿意也行,只是柳家,別想再深市繼續(xù)混下去。"
他漫不經(jīng)心的話,讓柳怡寧如墜冰窖。
她很清楚,沈晏之有這個資本,而且柳家也沒有反抗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