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陸靳霆屈指叩擊車門,“別浪費我時間?!?
江夏攥緊拳。
想到證件還在陸靳霆手里。
這次要是不做忍者神龜,鬧過了頭,懷孕曝光,王八都沒得做。
她扭頭上車。
車門被帶的“砰”一聲震響。
小破脾氣。
陸靳霆斜瞥她一眼,沒計較,吩咐張安開車。
張安也是個人精,車剛啟動,隔板立時升起來。
后座密閉,空間死寂,男人氣場也更凜冽,“今天早上這一會兒,你犯幾個錯誤了?”
江夏緊靠車門,胸脯急促起伏幾下,勉強平復(fù)。
她目光盯著自己腳尖,“兩個。”
“說?!?
江夏不是死不認(rèn)錯的性子,假如她真違背良知道德,自我檢討絕不打折扣。
可陸靳霆指的錯事,是什么錯事。
是她不聽話,不想粘他。
是她不長眼,偏偏長了嘴,懟陸文菲下不來臺。
可叫江夏自己看來,她不是性玩具,更不是軟包子。
她何錯之有。
江夏嘶啞著聲,“一錯,不該在王姨面前增加暴露風(fēng)險。二錯,不該跟陸文菲爭執(zhí)?!?
“只是這些?”
男人身影側(cè)過來,他身高一米八八,肩寬背闊,車窗外清晨白亮的光,投在他身上,在江夏身上拓出影子。
一團大的,輾軋一團小的。
剝奪她自尊,還要踩她向泥里,再低一頭。
她紅眼眶,“我不該明知道你有起床氣,還打擾你休息?!?
“我沒有起床氣?!标懡Q住她下頜,抬起來,硬逼她對視,“剛才是不是也哭了?”
無論多少次,江夏依舊對他的敏銳感到驚心動魄,“沒有,剛才是風(fēng)吹到了?!?
陸靳霆拇指摩挲她眼尾,繭子粗粗刺刺,江夏忍不住哆嗦。
瑟瑟縮縮的可憐樣兒。
男人泛出微不可察的笑意,“說謊。”
江夏哆嗦更厲害,陸靳霆最不容忍她說謊,說一次教訓(xùn)一次。
她條件反射的乖覺,“我錯了,絕沒有下次?!?
陸靳霆卻不喜反怒,面龐陰沉下來,“你很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