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高紫薇的心情,極為復(fù)雜。從昨晚上到現(xiàn)在,她幾乎是沒有合眼。這一夜她想了很多,想了各種將喬紅波置于死地的辦法,但是令她始料不及的是,等今天早上,到了賓館之后,才聽說程方宇被人搞了。侯偉明等人,能想到背后下黑手的人是喬紅波,她怎么可能想不到所以,此時此刻,她有點懼怕喬紅波了。這個年輕人,當初跟著吳迪的時候,溫順的像一只小綿羊,但吳迪倒了臺之后,他就立刻露出了獠牙,其兇殘和狡猾的程度,遠超自己的想象。幾乎是在一夜之間,便控制了自己,干掉了程方宇!高紫薇打心底里有些怕了,她害怕萬一自己的那些計劃失敗,最后自己落得個萬劫不復(fù)的地步。"紅波,你能放過我嗎"高紫薇低聲問道,她轉(zhuǎn)過頭來,可憐巴巴地說道,"我不想?yún)⑴c那些明爭暗斗,我只想過一個太平日子。""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針對你,更沒有將你開除公職的打算。""我明白。"喬紅波另一只手,撫摸著她光滑的臉頰,"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咱們現(xiàn)在,是一條船上的人。"隨后,他在她那張紅唇上,狠狠地親吻了一下,"走吧,待的時間長了,會被別人起疑心的。"其實,喬紅波很想對她說,今天早上的時候,侯偉明已經(jīng)正式跟自己叫板了。你的任務(wù),就是要把他的一舉一動,全都告訴我。但當看到她那可憐巴巴,欲哭無淚的眼神,喬紅波沒有忍心逼迫她。離開了會議室,喬紅波徑直回了夜間值班室,坐在床邊,他腦海里浮現(xiàn)出侯偉明的話來。重重地拍了自己的腦門兩下,心中暗忖,都怪自己當時太沖動了,跟侯偉明叫什么板呀。他畢竟是個縣長,跟在他屁股后面的人,多的很呢。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侯偉明一定會背地里捅刀子的。現(xiàn)在,自己該怎么辦正當他心潮涌動的時候,房門被敲響了。喬紅波快步走了過去,打開門一看是宋雅杰。這小丫頭也是倒霉,周錦瑜開完會以后,心里本來就不爽,她卻跑到周錦瑜的房間里,告了喬紅波的狀,之鑿鑿地說,喬紅波這個家伙太壞了,竟然給程方宇下套,給所有人下套等等。其實她也明白,下套參與者,一定也有周錦瑜,但是她就是想告訴周錦瑜,這個喬紅波不是東西,咱們以后要遠離他。結(jié)果,被周錦瑜哼哼地罵了一頓,然后被趕出了房間。"誰又惹你了。"喬紅波問道。"我憑什么告訴你。"宋雅杰翻了個白眼,"你這個小人!"聽她說話帶著氣兒,喬紅波無奈地搖了搖頭,轉(zhuǎn)身離開房間,暫避鋒芒。這一次事故調(diào)查組中,并沒有喬紅波的名字,所以他算是可以放飛自我了。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老光棍偏遇到俏寡婦。喬紅波打算回家一趟,看看家里裝修情況時候,卻被沈光明喊住了。"小喬,中午你跟我去一趟鍛造廠。"沈光明和顏悅色地說道。"沈縣長,這一次事故調(diào)查組的名單里,并沒有我啊。"喬紅波辯解道,"您還是找別人吧。"如果他還是縣委書記秘書的身份,完全可以無視他的要求。但現(xiàn)在,他只是一個普通的縣委辦副主任。"老弟!"沈光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挑著眉毛說道,"哥哥這里有好事兒呢。""你如果覺得有困難,我跟周書記請示一下。"沈光明找喬紅波的目的,無非是想通過喬紅波,給薄普升說句話。剛剛散了會以后,他雖然是第二個出的會議室,但是,侯偉明進了薄普升的房間之后,就再也沒有出來。無奈,沈光明只能忐忑地,站在門外等。然而這個時候,侯偉明的電話打了過來,直截了當?shù)馗嬖V他,讓他親自抓鍛造廠整改的問題。沈光明心中琢磨,侯偉明是幾個意思呀讓自己負責鍛造廠的整改不要緊,難道,之前事故的鍋也要自己來背嗎正郁悶的時候,便看到了喬紅波。這一次去鍛造廠,沈光明決定給唐兵放放血,然后自己拿他給的錢,送給薄普升,給自己賣個平安。于是,他來到喬紅波的面前,說要帶著他去鍛造廠。到了鍛造廠,自然也要給他要一份好處了。喬紅波眨巴了幾下眼睛,心中暗想,出去躲一躲也成,宋雅杰那丫頭正在氣頭上,跟一條發(fā)了情得不到滿足的小母狗一樣,看到自己就連撕帶咬的,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現(xiàn)在的沈光明,已經(jīng)自顧不暇了,想必也不會對自己耍什么心機和手段。自己已經(jīng)跟侯偉明撕破了臉,如果能借此機會跟沈光明緩和一下關(guān)系的話,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那行吧。"喬紅波點了點頭。沈光明果然去了周錦瑜的房間,跟她說,喬紅波負責的事故善后工作,有些問題需要帶著他去一趟鍛造廠,算是工作上的交接。他說的合情合理,周錦瑜自然無法拒絕,于是便同意了。一路上,沈光明對喬紅波講話,那叫一個和聲細語,一口一個老弟,親切的很,聽的喬紅波都懷疑,自己曾經(jīng)是不是跟他有過矛盾。到了鍛造廠之后,發(fā)現(xiàn)大門緊閉,門崗上看門的大爺,居然也不在。喬紅波瞥了一眼沈光明,低聲說道,"沈縣長,這事兒不對勁兒呀。"正打算給唐兵打電話的沈光明,疑惑地問道,"怎么不對""唐家按道理來說,即便是停工,也不應(yīng)該關(guān)門呀。"喬紅波悠悠地說道,"唐兵是不是故意躲著咱們呢"沈光明撥了唐兵的電話,果然沒有人接。他又撥了唐兵弟弟唐河的電話,同樣沒有人接。我靠!唐家這是幾個意思沈光明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思忖了良久,給廣龍鎮(zhèn)的書記辛瑞撥了過去。電話響了幾聲之后,辛瑞接聽了電話,當?shù)弥蚬饷鱽韽V龍鎮(zhèn)鍛造廠了,辛瑞立刻說道,"我現(xiàn)在就過去。"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