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腦瓜子上,還頂著紗布包的萬振,鼻腔里發(fā)出冷哼的一聲,"喬紅波,你記住,咱們的事兒,沒完!""如果你識相點(diǎn),滾出縣委辦,我既往不咎。""否則。"他指著自己頭上的紗布包,兇神惡煞地警告道,"我早晚十倍還回來!""你隨便。"喬紅波說著,轉(zhuǎn)身便走。萬振是前任民政局長的女婿,他們家能力有限,喬紅波并不放在心上。經(jīng)過夜間值班室,喬紅波往里面張望了一眼,發(fā)現(xiàn)程方宇正跟宋雅杰聊天呢。這小丫頭片子,也是沒有什么見識,不知道程方宇說了什么,竟然把她逗得哈哈大笑。三步并做兩步,來到程方宇的面前,"程主任,您這安排,有點(diǎn)不合理呀。"喬紅波把文件丟在他的懷里,"憑什么夜班都安排我呀"程方宇瞳孔微縮,眼睛微瞇,"別人都有家室,就你自己離婚了,不安排你安排誰""如果對我的安排有意見,你可以去找左副書記,文件上他簽了字的。"一句話,懟得喬紅波啞口無,而此時的宋雅杰,剛剛還笑容滿面的,此刻竟然板起臉來。這傻丫頭,肯定被程方宇這個混蛋洗腦了!左大同啊左大同,吳迪在位的時候,你一口一個兄弟地喊著,好家伙,吳迪剛下了臺,你立馬就往我身上捅刀子呀!不行,我得問問他。想到這里,他轉(zhuǎn)身出了門。小型會議室的門外,站著一排的秘書,有的認(rèn)識,有的不認(rèn)識。喬紅波心中暗想,左大同估計(jì)也在會議室呢。在這里等他么好像自己的身份不太合適,可是,宋雅杰這個笨蛋,竟然被程方宇拉過去洗腦了。別人的秘書,都在會議室的門外等著,你宋雅杰眼睛瞎嗎正在這個時候,走廊里一陣喧鬧,隨后便看到薄普升和周錦瑜等人,向樓下走去。喬紅波看到走在人群最后面的左大同,立刻追了上去,輕聲問道,"左書記,怎么安排我一個人值夜班呀"左大同一愣,隨后解釋道,"程方宇上報的,周書記同意的,我就是簽了個字而已,老弟就多辛苦吧。"說完,他丟下喬紅波,快步追上了隊(duì)伍。實(shí)話說,左大同的話聽起來很客氣,但卻相當(dāng)?shù)睦淠?。喬紅波站在原地盯著他,難道,左大同也上了侯偉明的賊船嗎人群經(jīng)過夜間值班室,程方宇和宋雅杰也連忙出了門,跟在了人群的最后面。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喬紅波這才發(fā)現(xiàn),此時已經(jīng)是下午的五點(diǎn)半了。悻悻地回了值班室,喬紅波坐在沙發(fā)上,給自己點(diǎn)燃了一支煙。周錦瑜為什么這么同意安排忽然,她想明白了。周錦瑜這幾天晚上,也是住在賓館的,所以她想安排一個可靠的人!上一次被居心叵測的人下了藥,這一次,周錦瑜學(xué)聰明了呢。摸著自己的下巴,喬紅波的思維發(fā)散開來,如果周錦瑜喝多的話,自己是不是有機(jī)會,再跟她來一個魚龍戲舞呢。想到這里,喬紅波獸血沸騰了起來。他仿佛看到了,周錦瑜光著屁股,一步步款款向自己走來的情景……。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打碎了喬紅波幻想。掏出手機(jī)來一看,是韓靜打過來的。"喂。"喬紅波接聽了電話。"小喬,剛剛陳鴻飛給我打電話了。"電話那頭的韓靜,緊張兮兮地說道,"他問我那天晚上,陳曉宇為什么給我打電話。"聞聽此,喬紅波的頭皮一陣發(fā)麻,本來半躺在沙發(fā)上的他,一下坐直了身,"你怎么說的""我撒了個謊,把他糊弄過去了。"韓靜說完,又解釋道,"我就說,陳曉宇打電話打錯了,原來是打給朱昊的,結(jié)果打到了我這里。""說孩子是陳曉宇的,這事兒,我是真說不出口。"韓靜嘆了口氣,"我覺得特對不起朱昊,我每天都生活在自責(zé)當(dāng)中。""知道的人越多,這事兒就越危險,萬一有一天真相大白,我還有什么臉見朱昊""我死了算了。"說完,韓靜竟然哭了起來。我靠!這娘們,腦瓜子是不是不好使呀!當(dāng)初自己可是一個字一個字地教她,萬一陳鴻飛打電話給她,一定要說,孩子是陳曉宇的!她怎么就聽不進(jìn)去"你真是瘋了!"喬紅波壓低聲音,憤怒地說道,"既然陳鴻飛可以打給你,就一定會打給安小柔!""你不說實(shí)話,萬一安小柔頂不住壓力,或者她有什么居心叵測的想法。""你就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一旦事情暴露,咱倆全都完蛋了!"喬紅波著急的是,如果韓靜依舊一味兒地隱瞞,最終完蛋的人,只會是自己。畢竟,韓靜還生下了陳曉宇的骨肉!"那,那我怎么辦"韓靜慌了。"馬上給陳鴻飛打電話,把所有的一切,全都對他講出來,放心,這么大的事兒,陳鴻飛絕對會替你隱瞞的,畢竟,朱昊是他的秘書,掌握了他太多的秘密。"喬紅波說完這話,感覺有種自己的性命,被別人掌控了一般。那種無力感,讓他幾乎快要崩潰了。"我打,我現(xiàn)在就打。"韓靜下定決心說道。喬紅波馬上提醒道,"最好,你們兩個單獨(dú)見個面,沒什么不好意思的!""陳鴻飛一旦知道這個結(jié)果,他一定會非常非常的喜歡你,會把你當(dāng)成親閨女一樣看待!"這幾句話說完,韓靜宛如醍醐灌頂一般,豁然開朗。對啊,自己完全可以,以此拿捏陳鴻飛嘛。"謝謝,我懂了。"韓靜掛了電話。重新躺在床上,喬紅波重重地嘆了口氣。這些破事兒,真是讓人鬧心!閉上眼睛,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喬紅波的電話又響了。他猛地坐起來,以為是韓靜打來的。然而,掏出手機(jī)來一看,竟然是陳國平的電話。"老弟,今兒晚上有時間嗎"陳國平笑吟吟地問道。昨晚上,他就約過喬紅波的,當(dāng)時喬紅波沒答應(yīng)。"陳哥,今兒沒時間的。"喬紅波低聲說道,"省里來領(lǐng)導(dǎo)了,我晚上得值班,哪敢飲酒呀。"陳國平沉默了幾秒,"那你有空沒,咱們聊幾句,就耽誤你十分鐘時間,好不好"今兒晚上的接待晚宴,一定會安排飲酒的,既然喝酒,八點(diǎn)半之前肯定散不了場。喬紅波答應(yīng)了一聲,"成,你來賓館門口等我吧。"把煙頭掐滅之后,他心里泛起了嘀咕。陳國平為什么那么著急見自己呢,他究竟有什么目的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