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江舒兒臉上的驚詫不比夜無淵少。
不過她很快反應(yīng)過來,眸底浮起一片幽深的恨意。
難怪盛念念今日這般咄咄逼人,原來是手上真的有能夠置她于死的證據(jù)!
不過最該死的就是這已經(jīng)死去的江舒兒……
和別人私通懷上野種不說,居然還謊稱自己是夜無淵的救命恩人,留下了這么個爛攤子給她,早知道當(dāng)初就不該借用她的身體復(fù)活!
而她身旁,碧蓮沒那么冷靜,嚇得整個人身子僵住,壓低聲音道,“娘娘,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
不等她說話,盛念念臉色難看的開口,“怎么,夜無淵,證據(jù)都擺在你面前了你還是不信?!”
“不信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沒關(guān)系,不過她伙同盛盈盈污蔑造謠三小只,又和李管家暗中勾結(jié)的事,你總該信吧?!還是說你又想包庇她?!”
原來這個賤人竟然什么都知道了!
江舒兒本就緊繃的情緒幾乎崩潰,雙眸中第一次有了絲懼色,她狼狽不堪的爬到夜無淵的腳邊,“皇上,您聽我說……”
她話未說完,夜無淵再也控制不住情緒,拔出佩劍抵在她的脖頸,猩紅的眼眸里盡是殺意與憤怒,“江舒兒!你還有什么可說的!你意圖殺死朕的兄弟,污蔑朕的三個孩子,更是膽大妄為冒充朕的救命恩人,利用這份恩情騙了朕這么多年,你該死!”
若她沒有李代桃僵。
那他一開始喜歡上的人,肯定就是盛念念,也就不會為了這假冒的恩人,無數(shù)次傷害她,以至于現(xiàn)在和她越走越遠(yuǎn)。
思及此,一股強(qiáng)烈的悔恨和怨念將夜無淵徹底吞噬,他雙目赤紅的將佩劍往下刺了幾分。
“慢著!”
眼看著利刃就刺穿江舒兒的喉嚨,盛念念冷冷開口,“有些事她還沒說清楚,現(xiàn)在還不能死!”
造謠三小只和刺殺葉清這兩件事,僅憑江舒兒一人之力,斷然不可能做到!
更何況李管家還是孟陬的人,他又為何會聽命于江舒兒?
這一切都說明她的身份,也許并不像看起來的那么簡單!
沒有弄清楚這些事之前,這朵白蓮花絕對不能死。
既然盛念念開了口,夜無淵雖恨意滔天,卻也強(qiáng)忍下了怒火,及時收回了佩劍。
江舒嚇得魂不附體,來不思考她為何會突然手下留情,垂眸思索著應(yīng)對之策。
她歷經(jīng)千辛苦,好不容易才得到了重生的機(jī)會,沒有達(dá)到目的之前,絕對不能就這么死了!
不過眼下鐵證如山,想要全身而退已絕無可能,只能想方設(shè)法讓夜無淵像上次一樣心軟,將自己的罪責(zé)降到最低……
沉吟片刻后,江舒兒萬分委屈的痛哭出聲,“皇上,那些事雖然我的確有參與,但一切并不是您想的那樣,我可以解釋……”
“江舒兒!”
盛念念懶得看白蓮花狡辯賣慘,冷笑了一聲,“既是如此,你就先說說,當(dāng)初你明明還在王府里禁足,又怎么能和盛盈盈聯(lián)手造謠?是誰在暗中幫你們通風(fēng)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