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蘭因深潭一般的眉眼看著烏日娜,背在身后的手早已攥成了拳頭,唇色發(fā)白起來。
那句,險些母親跟孩子都沒保下,只是聽聽,都將他給嚇到了。
他竟不知這對雙生子,竟給她帶來了如此大的磨難。
春夏的風(fēng),在夜里是微涼的,輕輕浮動著鶴蘭因身上的被血染紅的長袍。
他修長的身影沉默著轉(zhuǎn)了過去,留下一個極為蕭索落寞的背影在月華之下,似鶴垂首孤鳴。
次日一早,鶴蘭因上朝之前,來蘭園看拓跋朔蘭的傷勢,剛剛踏入主屋便聽見外邊有叫嚷之聲。
蘇媚憐被管家?guī)У搅颂m園外邊,語聲凄慘柔弱:"大人,奴家是過來給姐姐磕頭的,求大人讓奴家進(jìn)來。"
烏日娜聽聞這動靜,便立刻神色一冷,殺氣騰騰的道:"這等低賤女子,安能與我們公主姐妹相稱!"
鶴蘭因從屋子里走了出來,立在臺階之上:"烏日娜,不能對她動手。"
烏日娜擰眉瞪了過來:"大人,你莫不是要真的納妾"
鶴蘭因背著手,語聲有些清冷:"管家,將蘇媚憐帶下去,安排個住處。"
蘇媚憐的唇角剛要上揚(yáng),便聽見鶴蘭因又道:"蘇媚憐,沒有我的準(zhǔn)許,你不準(zhǔn)出現(xiàn)在蘭園。"
這話一出,她緩緩抬了頭,神色里滿是失望。
她不能名正順的見過主母,那便沒有向主母奉茶磕頭的機(jī)會,身份得不到承認(rèn),便不是鶴府規(guī)規(guī)矩矩的妾室。
那她算什么,算個通房,還是算個丫鬟
她有些氣憤,不甘的道:"大人,您難道不準(zhǔn)備給奴家一個名分嗎
全帝京城都知道昨晚的事情了,都知道昨晚大人您一擲千金要了奴家的第一回。
還為奴家放了漫天煙火,又將奴家?guī)Щ亓塌Q府。現(xiàn)在這般又算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