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熏人單純,平時最不愛管事兒,但陸幽是家里的寶貝。
床第間,丈夫陸爍也會跟她說上兩句,所以章柏這個人她也是知道的。
婆婆問起,陸熏還是很尊重地看過一遍。最后她輕聲說:“都沒有章先生長得好?!?
霍明珠:……
看著小兒媳許久,最后她輕嘆一聲:“是??!那位長得是真不錯,要不然你妹妹當(dāng)年也不會那樣迷戀了!但總歸他們有緣無分,我也不舍得她去那樣的家庭里。”
霍明珠待陸熏親近,說出自己的顧慮。
“陸爍跟我們說過了,我也想起當(dāng)年的往事,當(dāng)年那位章夫人確實值得同情,可是我也看得出來她絕對不是一個好相處的長輩,當(dāng)年妹妹跟章先生分手,我想中間也有章太太的功勞?!?
陸熏點頭:“陸爍他也是這個意思?!?
說完,她不禁抬眼看霍明珠。
她自己身世其實不光彩,若是旁人大概容不下她……但是陸爍的媽媽待她極好,陸幽有的她也會有,這些年過去這里已經(jīng)是她的家。
被陸熏這樣看著,霍明珠也吃不消,她起身輕咳:“不早了,你也早點兒睡。”
陸熏點頭。
她還是習(xí)慣等明珠離開,自己再讓人把這兒收拾干凈了,才回房。回到房里陸爍已經(jīng)洗了澡穿了一套居家服靠在床頭,手里拿著一本書,明顯在等她呢。
陸熏臉一紅。
平時他挺忙的,抽不出空來欺負(fù)她,但是一到節(jié)假日就是她的受苦日。
春節(jié)前后他約莫有20天比較空。
這20天加起來,至少50次苦刑,有時陸熏真是懷疑他30大幾了哪里來的精力?
她臉蛋微紅,洗了澡坐在梳妝臺前梳理長發(fā)。
陸爍抬眼問:“媽找你好半天,都說什么了?”
陸熏在鏡子里看他,好一會兒才說:“媽準(zhǔn)備給陸幽相親,有好幾個挺適合的人選,長相跟工作都不錯,但是我看媽好像也都不看好。”
陸爍拿書擋住臉。
半晌,他才開口:“明天我跟媽說說,再等等吧,如果陸幽真的從b市回到c市,再給她相親也不遲?!?
陸熏噢了一聲,乖乖的樣子。
陸爍看她這樣,就想欺負(fù),不過今晚是年三十還是不一樣的。
他格外溫柔地侍候了老婆一回。
窗外煙花綻放,
寬敞奢華的臥室里,溫暖如春,春意盎然。
……
對面一間朝東的臥室。
陸幽靜靜地站立,望著外面的煙花,她手里捏著一個平安符。
很多年前,她在寺里跪求的。
年少時,一夕歡愉有了一個小生命,在跟章柏分手后她才懵懂知道,可是知道的時候孩子已經(jīng)沒有了。
沒有很痛,就是一小塊血肉從身體里剝離出來。
那是她跟章柏的孩子。
醫(yī)生說,她的體質(zhì)特殊經(jīng)過這次意外流產(chǎn),以后可能很難再有孩子了……所以再見章柏,她真的什么想法也沒有。
章柏是男人最好的年紀(jì),章家曾經(jīng)出了那樣的事情,章家有多注重血脈陸幽能想象得到……有時候,愛情不是喜歡就行。
婚姻更是。
陸幽輕輕捏著平安符,又小心地收好。
……
她在c市待到了年初六,回到b市時暫時也沒有去社時,平時在家里畫畫漫畫,偶爾去霍家串串門幫著溫蔓一起打理婚禮的事情。
這天霍西跟張崇光在。
午飯過后,陸幽才準(zhǔn)備跟著溫蔓出門,被霍西叫住了:“陸幽,過來?!?
陸幽乖乖坐到她身邊,挨著。
像是忠誠的小狗狗。
霍西笑了,她摸摸小狗的頭輕聲說:“前幾天胡小姐過來,我聽她說起了章柏的事兒,說他公司有個產(chǎn)品想請胡小姐代,但是她想起你跟那位章總的嫌隙,就不大想答應(yīng)他?!?
“代費是1200萬,算是一線明星的價了?!?
陸幽愣了愣,隨即就說:“胡姨別考慮我,不用跟錢過不去的?!?
霍西又是一笑:“那看她自己的想法了!這事兒你跟她說。”
陸幽不想淌這個渾水,她就裝死。
這時,一旁翻看雜志的張崇光開口:“其實拒絕就拒絕了,但是特意說給你聽,霍西,這可不像是胡小姐的風(fēng)格??!”
霍西睨他一眼:“你倒是挺懂女人!胡小姐的風(fēng)格你也拿捏了?”
張崇光笑著對陸幽說:“看看你霍西姐!表面大度,其實時時刻刻我都得繃緊皮呢,生怕說錯一句話一個字惹得她不高興,回頭我又得睡地板?!?
霍西替他把雜志一合。
她說:“行吧!咱們?nèi)タ葱睦磲t(yī)生,我得治好病好時時刻刻侍候我們崇光少爺,省得崇光少爺說我苛刻他不在乎他?!?
陸幽幽幽開口:“你們是在打情罵俏嗎?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的心情?”
霍西捏她的臉:“一會兒胡小姐過來了!你想好了怎么應(yīng)付她?!?
陸幽:……
她也想跟著去看心理醫(yī)生。
張崇光直接把人提給了溫蔓,“媽,陸幽過來了?!?
等他下樓,坐到副駕駛座,系安全帶。
霍西側(cè)身看他:“我們結(jié)婚,你發(fā)請?zhí)o章柏了?”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