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兒聞,盛念念渾身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她錯愕地看著夜無淵那張深情款款的俊臉,難以置信。
夜無淵這廝究竟想做什么?就算搗亂也不應(yīng)該不按常理出牌啊,他這樣說,豈不是讓她的話全都不攻自破了?
夜盛天看著面前的夫妻二人,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氣得他如鯁在喉。
夜無淵從前恨不能盛念念早點死,如今卻這樣護著,根本不像是裝出來的,看來密令上說的不錯,他們夫妻二人的感情真是好了不少!
而盛念念今日來提和離,應(yīng)該是他們夫婦商量好的。
夜無淵現(xiàn)在這樣說,就是在故意耍他!
他怒不可遏拍案道,“夠了!你們一個說離,一個說不離,到底是把皇家婚姻看做兒戲,還是把朕這里,當做你們用來發(fā)泄情緒的地方?”
“寒王妃,朕看你們夫妻二人的感情明明好得很,你卻一而再再而三跑到朕面前來提和離,莫不是真以為,朕不會罰你?”
盛念念差點氣紅了眼眶。
她知道狗皇帝生氣了,可這是她等了那么久的機會,她絕對不能放棄!
她努力掙扎,可夜無淵卻不松手,她顧不上夜無淵了,只能淚眼汪汪地看向皇上。
“不是的,父皇!兒臣所,一字一句都發(fā)自肺腑!王爺?shù)男睦锔揪蜎]有兒臣,往后,他也只會繼續(xù)偏寵江側(cè)妃?!?
“兒臣只求能夠遠走,一個人過上清靜的日子,不愿再待在王爺身邊整日以淚洗面了,還請父皇成全!”
她整日以淚洗面?她恨不得原地跳舞吧!
夜無淵眉目微沉盯著盛念念,隱約有幾分不爽。
為了離開,她還真是什么謊話都能編的出口。
夜盛天看著盛念念跟夜無淵,夫唱婦隨的模樣,他壓著心頭的怒意,語氣幽幽地開口。
“寒王,你跟朕說,你的心里只有寒王妃一人,但朕現(xiàn)在瞧著,寒王妃不是這么想的?!?
“朕以為,強扭的瓜或許不甜,你們二人若是真沒有結(jié)果了,朕也不會強求?!?
說著他頓了頓,眼底閃過一抹陰冷的殺意,“寒王妃,朕可以允了你的要求,但有條件在先?!?
他居然答應(yīng)了?!
盛念念簡直喜出望外,她以為沒機會了,連忙追問道,“父皇有什么條件,兒臣只要能做到,一定不會讓父皇失望!”
不論如何,至少能和離,就成功了一般!
夜無淵看著她這副迫不及待的模樣,不由得抿緊了薄唇。
這女人,是真傻,還是只要能和離,她什么火坑都敢跳?
她面前的可是天子,是連他這個親兒子都百般警惕著的人,盛念念身為他的眼線,如今嚷著要和離,父皇現(xiàn)在就算答應(yīng)了,也絕對沒有那么容易松口。
夜盛天的眸底劃過一絲冷意,“朕不讓你做什么,就是讓你喝點踐行酒。”
“其中一杯摻有劇毒,另一杯則沒任何問題,你若是能選到無毒的那杯,朕便準你和離。”
夜盛天自然不會讓盛念念輕易和離,準備毒酒,也是為了試探這二人之間的情誼。
就算試探不出來,盛念念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是顆無用的棋子了,沒有利用價值的棋子,自然也沒了留著的必要……
毒酒?!
盛念念和夜無淵的臉色驟然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