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伸手將車子熄火。
一個多小時之后,陳凌燕披頭散發(fā),頭發(fā)和身上到處粘著青青的稻草,甚至還有一些黃泥,可她一點都不介意。
她對著倒車鏡整理了一下,才開門上車,等賈二虎系好安全帶后,她一邊開著車,一邊按下了u盤鍵,不僅不嫌吵,還把音量開到最大,然后跟著搖滾的節(jié)奏,不停的晃動著身體。
賈二虎笑了笑,雖然陳凌燕只比他小幾個月,可在他看來,陳凌燕就像是還沒長大的小姑娘。
雖然性格有些張揚,有時也蠻不講理,但是不是這種無憂無慮的青春律動,真的非常天真,非??蓯?。
他忽然覺得有點對不起陳凌燕,這種感覺,讓他聯(lián)想到了趙雪蕊和曹雅丹。
剛下火車的時候,他還想到了曹雅丹,這一刻卻讓他陷入沉思:如果目前與陳凌燕保持的這種關系,對于陳凌燕是一種禍害的話,自己不能再禍害人了。
車子闖過長嶺縣,來到3478原廠門口時,賈二虎看到一輛皮卡停在邊上,幾個工人拿著電錘,正準備要拆除大門的兩個,過去用紅磚做成的門柱子。
"停車!"他一邊喊停車,一邊降下車窗玻璃,對那些工人喊道:"你們干什么,停下來!"
陳凌燕把車停穩(wěn)后,賈二虎推門下車。
那幾個工人不認識賈二虎,卻認識陳凌燕,知道她是財務總監(jiān)。
"誰讓你們干的"賈二虎一臉陰沉地問道。
"老板呀!"一個工人回答道。
陳凌燕這時從車上下來,對賈二虎說道:"他們是段必成手下的工人。"
"你們先別動!"說完,賈二虎掏出手機,撥通了高義徳的電話:"高總,是你讓人把大門的柱子給拆了"
高義徳一聽,就知道賈二虎不同意拆,不然,不會人還沒見著,就給自己打電話說這事。
"賈總,"高義徳解釋道:"雖然我們整體的設計已經(jīng)做好,但沒有經(jīng)過你的同意,我們是絕不會動工的。
主要是那兩個門柱子太陳舊了,上面的水泥燈罩已經(jīng)破敗了,下面又長滿了青苔。
而且大門口的那段路年久失修,坑坑洼洼的,我們自己都有好幾輛車的輪胎在那里割破了。
我的意思是先把那段路修一下,所以把那兩個門柱子給拆掉。
想到就這么一點小事,也就沒有向你請示,擅自做主了。
如果你覺得不妥的話,我現(xiàn)在就打電話通知他們。"
高義徳心平氣和的解釋,加上理由也很充分,而且別的地方?jīng)]動,主要是為了修這段路,賈二虎也就沒有責備他。
"我已經(jīng)讓現(xiàn)場作業(yè)的工人停下來,你通知他們的老板,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門口,叫上丁剛、肖婕還有褚依蘭,我們開個碰頭會。"
"好的。"
賈二虎再次叮囑工人不要動,這才上車離開。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