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紈绔子,莫非是已換了人
這該怎辦年輕的內(nèi)廠檔頭已經(jīng)隱隱生出了悔意,早知這個李軒,是一個這么變態(tài)的三重樓境,他是絕不會容司徒忠這么亂來。
這一刀斬出來,只怕整個皇宮都要被驚動。
他不在乎麾下的人出現(xiàn)死傷,可一旦事情鬧大,他這個內(nèi)廠檔頭估計會坐不穩(wěn)當。
那也沒辦法!我說過,無論什么罪名都由我來扛。司徒忠也握緊了腰刀:等吧!所謂日中則昃,月盈而虧,他現(xiàn)在的勢攀得太高,那就必不能久!等到他亢龍有悔,也就是一兩刀的事情。
這個時候的李軒,其實也是心緒起伏,久久都難以平復。
原本他的打算,是在這里大干一場,一直到宮中的重量級人物被驚動,或者堅持到六道司的高手到來。
李軒篤定了那位南京鎮(zhèn)守太監(jiān)絕不敢與六道司正面對抗,也認定了六道司駐守于宮中的兩位伏魔校尉,一定不會坐視不理。他們只要在這里堅持最多一刻鐘,就可讓這群內(nèi)廠的混蛋吃不了兜著走。
可在真正動手之后,李軒才知他既低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張岳等人。
他一沒想到自己的幾個小伙伴在關(guān)鍵時候如此給力;二沒想到他的武力值,竟已提升到了這般境地!
之前冷雨柔每天給他喂招,將他凌虐千百遍時李軒還沒什么感覺;可今天換了對手,李軒才發(fā)現(xiàn)他的刀,他的勢,早已超拔不群。
以前這些四重樓境界的武修,李軒還得認真對待,才能夠做到一擊秒殺。
可現(xiàn)在,李軒已經(jīng)可以直接將之視為戰(zhàn)五渣,游戲中的npc小怪。
他于是更加的從容,眼眸中也有了更多的自信,這也直接反應到他正積蓄蘊養(yǎng)的刀勢當中。
李軒的‘勢’變得更為沉靜,更為內(nèi)斂,也更加的厚重。周圍覆蓋的冰層,更悄然間往外蔓延近丈!
你們都很牛叉嘛,明知道是六道司辦案還敢動手
李軒目光如刀,凌迫著這詔獄外院的眾多內(nèi)廠番役:我想知道,今日是誰給你們的膽子
那些番役都已漸漸的沒有再動手,絕大多數(shù)人都已開始采取守勢,防備著李軒這蓄勢待發(fā)的一刀。
隨著李軒的‘勢’逐漸攀升至高點,已經(jīng)隱隱形成了一股意念威壓,壓迫著他們的神魄精神。
此刻幾乎所有人都已意識到,當李軒刀出之刻,必定有著驚人的寒力宣泄。那時抵御不住,被凍成冰雕也就罷了,一旦五臟六腑與元神都被封凍住,今日很可能就是他們的絕命之期。
就在眾人矚目當中,李軒已經(jīng)走上了大堂前的五級臺階。依然是一步一個腳印,不疾不徐,而他的目光,也再次聚在了堂中的司徒忠與那位年輕檔頭身上。
后者已經(jīng)是渾身上下都滲出冷汗,而司徒忠的面色,也逐漸蒼白。
隨著李軒的視線及身,他感覺到元神中承受的壓力更加沉重。他的座椅周圍,赫然也有薄冰覆蓋。
這種程度的精神威壓,自然是奈何不得他司徒忠??纱丝汤钴幍牡秳葜?已經(jīng)由此可以想見。
從李軒入院到內(nèi)堂,總共是二十三丈,四十余步,加上那五級臺階,李軒的刀勢非但沒有如他臆想中的那樣衰減,進入亢龍有悔的狀態(tài),反而是不斷的拔升,似乎沒有止境。
又或者你們是欺負我李軒年輕力弱,小視于我——
李軒說這句話的時候,正要踏過大堂的門檻。
而在他的身前不遠,大門的后側(cè),兩位服飾與其他人截然迥異的內(nèi)廠番役,都面現(xiàn)出猶疑之色。
其他的內(nèi)廠番子,都是內(nèi)穿大晉衛(wèi)軍的總旗袍服;唯獨這兩位,大氅之內(nèi)卻是百戶服飾。
他們沒有猶豫多久,就在李軒抬足之刻,兩人同時往前一踏,長刀出鞘。
這一刻,三方間氣息牽引,李軒腰間的懷義刀也驀然間閃耀出一片凄冷的弧光,那一片白芒,讓所有目睹之人不自禁的寒意內(nèi)生。
鏘!
隨著兩聲疊加在一起,如同一聲清脆的鳴響。無盡的寒潮澎湃沖擊,席卷四方。這詔獄的院落當中,幾乎所有地面上的冰層,都至少激增一寸,甚至蔓延到院外十丈距離。
而在院落之內(nèi),赫然多出了四十多具人形冰雕??倲?shù)六十五名內(nèi)廠番役,僅僅只有二十五人僥幸身免。
李軒的身前,那兩位百戶的情況更加糟糕,他們都面色僵滯,被凍在厚厚的冰層當中——竟然都已在寒力的作用下失去了意識。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