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跛人在掠陣了,主公是明智的。"常勝皺了皺眉,"但換一種說法,我北渝連敗多陣,按道理講,現(xiàn)在西蜀士氣如虹,拼一輪或能大勝。但不管是跛人還是徐蜀王,都迅速制定了撤退的軍令。"
"他們原先,是要殺我北渝名將申屠冠的。但申屠將軍古陣無雙,擋住了幾路夾攻。"
"話是這么講,并無錯。"常勝嘆了口氣,"但我總覺著,跛人那邊,或許還藏著更好的手段,到時候會對我北渝,重重一擊。此時換成是我,北面未失,說不得要試一試的。"
旁邊的閻辟,只覺得腦子不夠用。他并不像自家的小軍師,有著那份高瞻遠(yuǎn)矚。
"閻辟,撤軍后想些辦法,羊倌先生那邊,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閻辟拱手抱拳。
常勝最后看了幾眼,帶著轉(zhuǎn)瞬即逝的不甘,沉步走了下去。
……
"會師——"
三個方向的蜀軍,在東方敬的旗令下,只等北渝人退去,以極快的速度,會師到了一起。
剛見面,徐牧就賞了司虎兩個爆栗。要是在那時候,常老四下令直接沖殺,這頭傻虎必然陷入險境。
"虎哥兒你想啥呢你也不想想,這整個天下,哪個敢和你斗將"李逍遙走來,也罵咧了一句。
"不敢斗,不就被我司虎嚇退了"
徐牧聽得大怒,又賞了一圈爆栗。生死廝殺,真有這么簡單就好了。好在這一輪下來,并無禍?zhǔn)隆?
"主公,小軍師來了。"
徐牧驚喜轉(zhuǎn)身,待看到熟悉的木輪車,心情越發(fā)激動。
"東方敬見過主公。"
"伯烈無需如此。此時戰(zhàn)事,多虧伯烈穩(wěn)住了戰(zhàn)局。"
"只可惜,未能陣斬申屠冠。"東方敬嘆了口氣,"在取了北面地形后,三路夾攻,南面的羊倌又奇襲失敗,我原先還以為,是十拿九穩(wěn)了。料想不到,這位現(xiàn)在的中原第一名將,如此悍勇。"
徐牧也有些可惜,真能陣斬申屠冠的話,可謂意義非凡。
"主公切記,哪怕戰(zhàn)事暫休,也莫要派人去占鯉州的城關(guān)。"
"這是為何。"
"北渝王固然是不想打,但幾陣的敗仗后,北渝里的老世家,若是見著我西蜀發(fā)兵占城,必然會勸諫北渝王,同樣出兵爭奪。到時候,爭奪廝殺之下,西蜀又將陷入泥潭子里。"
徐牧沉思了會,點點頭。
"雖未能陣斬申屠冠,但開春的這一場戰(zhàn)事,我西蜀也算勝利,約莫鼓舞了半壁江山,對許多人也有個交代了。"
西域,南海五州,還有余當(dāng)部落這些……都算是西蜀的附庸。西蜀打出了第一場的起勢,這些個勢力,才愿意跟著西蜀,繼續(xù)逐鹿?fàn)幇浴?
"主公,等到年中。"東方敬驀然又補了一句。
徐牧明白,人群中的小狗福也明白。不管是海船,還是那位暗子,直至現(xiàn)在,西蜀都還沒有動用。
若用,即是重重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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