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小心翼翼的鉆到容叔叔懷里,又探著腦袋,瞧了眼娘親。
容棱將小黎抱到懷里,下人送來個(gè)干凈碗,他就讓小黎坐在他的膝蓋上吃。
桌上的其他人彼此對視,最后還是林大人笑了一下,說道:"都尉大人待小公子是真好。"
看看,都不怕避嫌!喊爹喊得這么干脆!
容棱并未作解釋,只是給小黎夾菜,小家伙剛才玩了一通,早就餓了,這會兒自然吃的麻利。
因?yàn)橄夏袃憾?老夫人與侯夫人沒有出席,只有越國候拉著柳蔚,非要跟他喝一杯。
柳蔚先還抵抗,后來實(shí)在沒轍,只好淺淺啄了幾口。
誰知越國候不依不饒,又讓人搬來新酒,最后柳蔚搬出下午還要回衙門辦案,才好歹推脫了。
這餐飯用完,越國候親自將他們送到門口,臨走前,又將容棱叫到一邊,問道:"那位柳先生,當(dāng)真能破此案"
容棱瞧了眼已經(jīng)上馬車的柳蔚,語氣平靜:"此人若不能,還有誰能。"
越國候沉默:"他說那尸骨是女孩,但歸根究底,只是他一面之,信與不信在我,我寧愿信,老夫人與你嬸子也寧愿信。只望,這是真的!"
"是真的。"容棱道。
越國候拍拍侄兒的肩膀:"好久沒見你這么信一個(gè)人了,看來,你的確器重他。"
容棱未語。
越國候又問:"那孩子,不是你的。"
容棱斂下眸道:"是我的。"
"是那柳先生的我說你,就算眼紅人家兒子能干,也不能硬搶!京兆尹他們幾個(gè),都當(dāng)是你親生的,這胡亂話往外面亂傳,你成什么了"
"確是我的。"容棱出語強(qiáng)調(diào)。
越國候搖搖頭,心說這侄兒太犟了:"你若喜歡,認(rèn)作義子也好,犯不著故意惹人誤會。"
"嚴(yán)叔不覺得,那孩子與我長得極像"
越國候這才一愣,回憶一下,的確是像,可這下,他又困惑了:"是你的,可是怎么……"
"總會認(rèn)回來的。"他說了這句,也不多了,拱了手,告辭。
大馬車上,柳小黎看著娘親在淺眠,便竄到她身邊,捏捏她的衣袖。
"嗯"柳蔚眼睛沒睜,淡淡的問。
"爹,你還記得,苦髓之毒嗎"
柳蔚皺皺眉,睜開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兒子:"好好的,怎么說起這個(gè)了。"
"爹,苦髓之毒,可以治嗎"
柳蔚坐起來一點(diǎn),沉默一下,才道:"看深不深,太深了不好治,淺的容易。"
"也就是,可以治嘍"
"你到底想說什么"
柳小黎這才小心翼翼的把今日膳前的那段事說了,當(dāng)然,避開了打架的部分,只撿能說的說!
柳蔚聽完,徹底坐了起來:"你把紅血丸,全送人了"
"爹,這個(gè)不是重點(diǎn),重點(diǎn)是,如果可以治,那位公子就有救了。"柳小黎義正辭!
柳蔚冷笑一聲:"這個(gè)就是重點(diǎn)。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們的東西,不能亂給人,你說送就送,你是我兒子,還是善堂老板家的兒子"
柳小黎鼓著嘴:"可是他很難受!"
"他難受關(guān)你什么事,這么多良心,你不撐"
柳小黎憋著嘴,生氣了:"我不喜歡你!"
小黎說完,撩開簾子,往外走。
容棱騎在馬上,側(cè)頭,就看到柳小黎竟然在行駛的馬車上往外爬,他怕小黎摔倒,便忙叫車夫停車,自己也下了馬,伸手將小黎抱出來。
"怎么了"
柳小黎將臉埋在容棱的懷里,鼻尖紅紅的,眼眶包著淚珠子:"我不喜歡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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