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蔚沒吭聲。
容棱道:"沒有。"
嚴震離笑著,看容棱一眼:"幾個月不見,你這虛偽的毛病還是沒改。"
柳蔚微微蹙眉,不喜這位越國候的語氣。
容棱卻也不反駁,還真是一幅涵養(yǎng)好得受不了的模樣。
嚴震離看了眼柳蔚,眼中帶著一絲冷意:"這便是那位要挖我丘兒陵墓的柳先生"
這話說得可真不好聽,但地位階級擺著,柳蔚還是起身,彎了彎腰道:"見過侯爺!"
"不必了,我就問你,挖了丘兒的尸骨,就真能找著柳城的兒子"
柳蔚不卑不亢,說道:"若非情不得已,在下也不想擾了小公子的清凈,只是眼下幼兒失蹤案已到拮口,小公子的尸骨,卻是最后的線索。"
"我丘兒已下葬這般久,你們挖出來又能有什么不過是副殘破驅(qū)殼罷了。"
"不看看又怎么知道。"柳蔚抬起頭,對上越國候不悅的虎眸:"侯爺難道不想知道,小公子生前經(jīng)歷了什么,又是誰,將他害到如斯田地"
怎會不想
但卻不想拿他丘兒的遺骸去換。
開棺驗尸不是常人所能接受,便是在現(xiàn)代,也少有親人接受這種做法,何況是在幾千年前的古代。
氣氛沉靜下來。
過了好半晌,越國候才有些疲倦的道:"三日后,老夫人三日后去清香觀上香,不在府中。"
柳蔚驚訝:"小公子的陵墓,在府中"
越國候看她一眼,沒回答,對下人道:"送客。"
等他們離開,容棱才道:"宗親貴胄府中,都有私墓。"
私墓柳蔚聽說過,但卻沒想到,還真的有人愿意在自家宅子后面開一片陵地,安葬先人,畢竟這從風水上來看,并不太好。
三日后,容棱和柳蔚再次來。
這次,同來的還有京兆尹林大人,刑部游大人,兵部譚大人,還有三處的司兵,包括鎮(zhèn)格門的兩位副將來也一道來了。
這樣聲勢浩大,索性侯老夫人早上便離開了,否則,必定要大發(fā)雷霆!
侯夫人嚴秦氏也隨著老夫人去了清香觀,侯爺沒出現(xiàn),只差了管家過來。
一行人隨著管家?guī)ьI(lǐng),走到陵地,便看到一座最新的陵墓前,越國候正蹲在那里,手上拿著帕子,慢慢的擦拭著小公子本就干凈的墓碑。
旁人看了,無不嘆息。
到底死者為大,挖人墳?zāi)惯@等事,說大了,那可是缺陰德的。
管家走到越國候身邊,小聲與他說了兩句,侯爺點了點頭,半晌才起身。
可他回頭,看了遠處的大批人馬,臉悲傷中,頓時透著黑氣。
想來,他也沒想到會來這么多人。
"無關(guān)之人都滾出去!"越國候怒喝一聲。
林大人,游大人,譚大人紛紛對視,最后譚大人出面,對后面的司兵們道:"都出去。"
等到清了一輪,剩下的便只有三位大人,與容棱、柳蔚,還有柳小黎了。
越國候看向柳小黎。
柳蔚道:"他是我的醫(yī)童,必須在場。"
越國候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這個孩子竟會是醫(yī)童。
游大人與譚大人也愣住,他們都以為這是容都尉的孩子,叫柳先生"爹"不過掩人耳目罷了!京中這段日子都傳,說這次回京,容都尉帶了個四五歲的私生子。
京兆尹林大人老神在在,他知道真相,這個孩子是都尉大人的私生子,同樣也是那位柳先生的醫(yī)童,他親眼看到過那孩子給丞相府的尸體按摩!還說那尸體能感覺到!
嚇得他當晚回去,還做了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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