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道:"念在他拼出一條性命也要為他姐姐找回證據(jù)這件事上,朕就放過他吧。"
那太監(jiān)在封妃大典上,用彈弓射中了江云嬈的膝蓋彎,所以那日江云嬈就朝著皇后撲了過去。
這太監(jiān)現(xiàn)在也被關(guān)押在密牢里,什么都已經(jīng)招了。
裴琰什么都知道,可身為帝王,他毫無選擇。
這是利用魏家之手,除掉江歸鴻最好的時刻,放過這一次絕佳機會,這裴占與江家還不知道在朝堂里會鬧出什么更棘手的事情來。
鶴蘭因道:"皇上真的不打算留下嫻婉儀一條性命了嗎"
裴琰挑眉盯著他:"你似乎很關(guān)心她的去留"
鶴蘭因忽而笑開:"是啊,臣的確很想知道,畢竟皇上后宮妃嬪眾多,只對這嫻婉儀一人是不同的,所以臣想看看皇上痛哭流涕,失魂落魄的樣子。"
裴琰黑眸眨了眨,淡聲道:"朕是皇帝,也是這樣天底下最孤獨無奈之人。"
天元宮外的臣子受不住這風雪,大部分都已經(jīng)離開了,都在說皇帝裴琰的心是一年比一年硬了。
從前哭著跪著還有些用,如今哪怕是跪死在這天元宮宮門前,這皇帝也是無動于衷的。
"唉,今日不同往日了,不再是才登基的小皇帝了。"
"張大人沒說到點子上,是骨頭硬了,最近邊關(guān)動作頻繁得很,不知道你們聽說沒"
"什么意思"
朝臣里自己也有自家的探子,畢竟世家在邊關(guān)也有自己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