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蘭因語氣溫和,眼眸里帶著淡淡笑意,隨和又坦蕩。
只是這隨和是真的,坦蕩便是裝出來的了。
裴琰未再揪著此事,但心底依舊有些不舒服:"你倒是挺關(guān)心她。"
鶴蘭因答:"皇上其實也在關(guān)心嫻婉儀,微臣不過攀附一下娘娘罷了,讓她記微臣一個好。"
裴琰擰眉:"誰說朕還關(guān)心她的,朕就看著她在外邊自生自滅。"
江云嬈的離宮,算是一件大事了,后宮每一處都在議論紛紛。
趙玉魁端著小魚小蝦,衣袍的腹部處卻高高隆起,沉甸甸的。
他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腹部:"奴才謝太后娘娘厚賞。"
好幾枚金元寶就這么入了他的口袋,這幾日的不眠不休可真是劃算。
趙太后面色平靜,眉梢卻揚了幾分:"哀家從前就曉得你喜愛臨摹字畫,沒想到此次還派上了用場。"
趙玉魁:"太后娘娘謬贊了,能為太后效犬馬之勞,也是奴才的福分。"
趙太后用金夾子夾了小魚扔在池子里:
"在兵書的三十六計里,唯有離間之計是最狠的。
可令忠臣與君王反目,也可令情濃的男女變?yōu)槌鹑?。咱們兵不血?輕松將人除之。"
趙玉魁看著那池子里翻騰的金龍魚,兇猛不已,他扯了扯嘴角:
"這下就看皇上如何遷怒江家了,皇上也是個男人,豈會忍得下這口氣"
趙太后挑眉:"若是皇帝不遷怒呢,又選了一位江家女入宮呢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