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妃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她的長寧宮會像被抄家一樣調(diào)查。
單據(jù)是糊弄紀初禾的,怎么可能和她倉庫的賬簿對得上?
她來到長寧宮的正殿,王妃也沒有什么好臉色。
“太妃娘娘身體不藥而愈了?”她還帶著諷刺質(zhì)問了一句。
“本宮就算是撐著一口氣,也要看看,你們究竟要怎么對付本宮!”
“太妃嚴重了,我與禾兒哪個不敬重你?一個是你的兒媳婦,一個是你的孫媳婦,難道還比不上一個下人嗎?你為了一個王嬤嬤,都視我和禾兒為仇人,那我們這么多年的朝夕相處算什么?”
“太妃娘娘來到淮陽后,我自問從不短缺太妃您的吃穿用度,這些奉養(yǎng)又算什么?”
徐太妃動了動唇,沒法反駁。
“太妃娘娘要是還不舒服,可以去休息,我們應(yīng)該很快就查完了,如果太妃娘娘還支撐得住,就在這里親眼看著我們調(diào)查?!蓖蹂o了太妃兩個選擇。
徐太妃走到王妃身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她沒出聲,王妃也沒出聲。
只查了一個月的賬目,差額就出來了。
一共一百六十兩的差額。
“你們?nèi)齻€,是自己主動招,還是先拉出去打上幾十板子再來回話?”王妃看向面前的三人。
“王妃饒命,小的只是個賬房,經(jīng)手的就是這些,全都好好地記錄在冊,沒有一點錯漏,還請王妃明察。”賬房管事連忙辯解。
“王妃,小的也是收到多少東西就往倉庫里入多少東西,一樣都不會少,王妃可命人盤點倉庫的所有東西,絕對與小的登記的沒有一絲出入?!?
王妃的目光望向王嬤嬤。
“這么來說,癥結(jié)都在你這里了!”
“王妃饒命,奴婢冤枉??!”王嬤嬤哭著喊冤。
“來人,拖出去,先打十板子再來回話!”王妃一聲令下。
王嬤嬤被塞上嘴巴拖了出去。
十下板子很快打完,王嬤嬤再被拖回來的時候,就像對了半條命。
“這些對不上數(shù)的錢,都去了哪里?是不是你個老刁奴貪了?”王妃繼續(xù)詢問。
“奴婢冤枉,真的是冤枉的啊?!蓖鯆邒叩穆曇粼絹碓饺酰巴蹂埫?,王妃饒命。”
“拖出去,再打十大板!”
王嬤嬤又被拖了出去,徐太妃的臉色,已經(jīng)血色全無。
“不要打了!”她突然喊了一聲。
“你們不就想知道這些銀子去哪里了嗎?這些銀子,在本宮的手里,本宮存了一點私房錢?!毙焯蝗怀姓J了。
“本宮知道,存私房錢是不光彩,可是本宮窮怕了!本宮和王爺還在宮中的時候,王爺?shù)纳砩线B一件合身的衣服都沒有,每到冬天,我們母子二人,連炭火都烤不起!那種苦日子,本宮都不知道是怎么熬過來的?!毙焯怀姓J后,就開始賣慘。
淮陽王和蕭晏安剛好來到宮外,就聽到徐太妃的訴苦。
“父王,發(fā)生什么事了?”蕭晏安輕聲詢問。
“先不要驚動她們,看看是什么情況?!被搓柾鯖]有直接進去,而是把身子藏到了一旁。
蕭晏安也跟著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