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車子開到一名姓劉的營長家旁邊,坐在車?yán)?一動不動地盯著門口。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終于出來了一個青年男子。
長得眉目英朗,身姿挺拔俊秀,臉上帶著如沐春風(fēng)的笑意與人道別,舉手投足間有著淡淡的威儀。
實(shí)在不太像弟弟嘴里所說的兇殘。
但想到表妹王青青的描述,又覺得他是,因?yàn)橹挥羞@副模樣才能配得上陸承芝這么好的條件,卻仍舊愿意等上十年。
想到這里,等他打完招呼,屋里的主人一進(jìn)屋,她就立即從車?yán)锵聛?攔到了蔣城面前。
青青說他可能是那種吃軟不吃硬的性格,舒望站在他面前,禮貌而柔和的問道:請問您是蔣司令嗎
蔣城聽到她的聲音遲疑了一下,你是
舒望沖著他明媚地笑了一下,我是昨天給你打電話的那個,不過沒有惡意,只是想告訴你一些真相,免得再次被人騙了。
蔣城想起個電話,輕笑了一聲,你想說承芝騙我
舒望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
那你又怎么讓我相信你的話是真的
舒望愣了一下,立即解釋道:她出國的那三年,我們經(jīng)常在一塊玩,所以我對她再清楚不過了。
蘇城笑了笑,你為什么要告訴我
我怕你被騙。
蔣城溫和地笑了一下,你還沒有說你的身份,我如何信你
從昨天打電話,至今天特意趕過來,聽這語氣就是對承芝不懷好意。
舒望見他對自己的身份感興趣,于是故意說道:你先聽我講,我再告訴你我的身份。
蔣城點(diǎn)了點(diǎn)頭,可以。
舒望轉(zhuǎn)身,跟上。
兩輛車子一前一后,來到了舒望昨天約的地點(diǎn)。
到了包間,舒望叫了一壺茶,她給蔣城倒了一杯,蔣城沒喝。
她笑了一下,蔣司令真謹(jǐn)慎。
說完之后自顧自的飲了一口。
蔣城沒有說話,等著她開口。
陸承芝在a國和我弟弟一起通過馮教授的推薦,進(jìn)了h大,那所大學(xué)華人很少,她經(jīng)常遭遇排擠嘲笑,而我弟弟成績優(yōu)秀,受老師和學(xué)生的喜歡,那時陸承芝天天纏著他。
兩人如漆似膠了談了三年的戀愛,她轉(zhuǎn)身回國時,就把我弟弟拋棄了,導(dǎo)致我的弟弟這么多年都未曾放下過她。
追到國內(nèi)才知道,她早就有了未婚夫,只不過未婚夫娶了別人,他本以為自己有希望,哪知陸承芝還是拒絕,我弟弟傷心欲絕,這么多年都不甘心,直到前幾個月她又到了a國,找到我弟弟,兩人舊情復(fù)燃。
明明說好一起回國見她的父親,沒想到她聽到你離婚了,頓時改變了主意。
你和我弟弟在這方面都是受害者,所以我不忍心瞞著你,讓你出了狼窩又入虎口,這種腳踏兩只船的女人不適合你。
蔣城平靜地聽完,又笑了,舒小姐出國這么多年,華國的俗語還能用得這么好
聽到蔣城猜到自己的身份,舒望愣了一下,隨后回敬道:蔣司令過獎了。
蔣城的臉上沒什么表情,就算承芝和你弟弟離過婚,我也不會介意,所以你對我說這些沒有意義,如果有時間精力不如勸勸你弟弟,好好爭取表現(xiàn)改造,這才是正確的解決辦法。
說完起身,語氣微沉,如果我在外面聽有關(guān)這方面的傳聞,不管是誰說的,我都會算在你的頭上又或者是王家的頭上。
舒望沒想到是這種結(jié)果,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在威脅,她突然就明白弟弟為什么說蔣城兇殘,明明語氣不重,卻讓人不自覺的膽寒。
蔣城起身出門,只覺得這種伎倆真是好笑。
不過知道了她的目的和身份,心里倒了踏實(shí)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