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沒想到就那一次,成了女兒心中永遠的痛。
陸承芝喊了一聲,爸。
陸文啟雖然愧疚,卻也對女兒恨鐵不成鋼,都這么多年了,怎么還這個樣子他這個樣子,你回來有什么用,又以什么身份去面對他,不管怎么樣他現(xiàn)在還是蔚安的丈夫。
外面風(fēng)風(fēng)語這么多,你的名節(jié)不要了,是不是又想落人口舌給人詆毀
陸承芝一時不知道說什么,是啊,她竟然忘了這些。
他還是蔚安的丈夫啊。
陸承美和陸雅也過來了,陸雅一把拉過陸承芝,大伯,您別老是向承芝姐灌輸這些話,人活著不能總為了面子,光顧著別人怎么說,也要考慮下自己的感受。
陸文啟嘆了一口氣,沒有多說什么,轉(zhuǎn)身就走了。
陸承芝被陸承美和陸雅拉進了自己的房間。
她呆坐在床上,一不發(fā),她沒有身份去替他分擔(dān)了……
被深愛的人傷害是一件多么痛的事,她深有體會。
那比被刀子扎在身上還難受,她有時候怨他,恨他,也有時候會想他,念他,各種情緒都有,就是沒有辦法做到對他無動于衷。
她不知所措地坐靠在床上問:我是不是很沒出息
沒了高傲和對抗偽裝,她已經(jīng)找不到別的方法來掩飾自己了。
陸承美坐過去,替她擦眼淚,姐,不是你沒出息,就是我,即便從來只當(dāng)他是哥哥,也放不下,一起長大,就像你和承平一樣,你怎么可能像普通戀人一樣說忘就忘了。
陸承芝看了一眼一臉難受的妹妹,那你說他怎么就能做到呢
他能做到心如止水的面對她,她卻不能,真是沒用……
陸承美牽起她的手,他是被騙了,你知道蔣大哥這個人最重責(zé)任的。
陸承芝點了點頭,他是重責(zé)任,但他對蔚安不是責(zé)任,他是真的愛蔚安。
陸雅聽著堵得難受,你管他愛誰,我就問你,你還愛不愛他
陸承芝沒有說話。
你這不是問的廢話嗎陸承美說道。
我問過蔣榮了,蔣大哥這婚離定了,你要是真喜歡,馬上去表白。陸雅說完又補充道:我不是要你去做什么,只是去表達一下你的心意,告訴他,你會等他。
不是有句話說話好,女追男隔層紗,你看蔣榮,多好搞定。
說到蔣榮,陸承美笑笑不語。
陸雅見陸承芝不說話,又問:你風(fēng)塵仆仆地趕回來,難道是為了近距離地聽蔣家那些新聞嗎
陸承芝還是沒有說話。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只要蔣城一出事,她就想不管不顧地出現(xiàn)在他面前。
他十七歲那年,在部隊執(zhí)行任務(wù)受傷,被人送去醫(yī)院,到了晚上父親回來,她才知道,她想到去看看,父親不允許,說那里已經(jīng)有人在照顧了。
等父親睡著了,她偷偷地去找了家里的司機,又給了司機自己所有的零花錢,讓他送去醫(yī)院。
那醫(yī)生看著一疊零花錢,比他幾年的工資還要多,于是冒著被開除的危險,鋌而走險地把她送去了醫(yī)院。
當(dāng)她到了醫(yī)院時,吳英紅嚇了一下,問她,你一個人來的嗎
司機陪我來的。陸承芝老實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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