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謝時暖默了片刻道:"那你什么時候知道你父親的事,瞞了我多久"
"董事會召開那天,你應(yīng)該記得,大哥留給我了一個視頻,是他親口告訴我這件事,從那時開始,我各種調(diào)查確認(rèn),預(yù)備選個合適的時機(jī)告訴你,可惜,沒來得及。"沈牧野輕呵,"如果你想看,我可以拿給你,但我不希望你看。"
"為什么"
沈牧野有搭沒一搭地用手指理她的鬢發(fā),淡淡道:"他夾帶私貨講了許多廢話,真正有用的只有最后幾分鐘,那些私貨令我很不高興,不希望有第二個人聽到,就這么簡單。"
謝時暖猜不出沈敘白那樣風(fēng)光霽月的男人能夾帶什么私貨,還足以讓沈牧野不爽到這個地步,難道是他少時的糗事,或是兄弟間的私隱
她已經(jīng)沒有之前那么生氣,同情心也回到了腔子里,只白了他兩眼,到底還是放過了。
"行吧,那你告訴我他最后五分鐘說了什么"
"他說了我們父親的所作所為,祝福我和你早日分手,順便告訴我,他的推論。"
"啊"謝時暖愣了一下,"祝福你和我分手"
沈牧野粲然一笑。
"第一時間關(guān)注到的重點居然是這個,小暖,你比自己以為的還愛我。"
謝時暖臉一紅,憤憤抬首:"你再不正經(jīng),我真不理你了!你爸就算沒殺我爸,那也不是好人,也該遭報應(yīng)!你是他兒子,你也是半個壞東西!"
沈牧野作投降狀。
"蕭先生和陸組長那邊已經(jīng)有了消息,陳石供出了我爸,他老人家過幾天就得去接受詢問,日后怎么處理,全看他們,放心,我這半個壞東西絕對不包庇那一整個壞東西。"
他一抹笑始終掛在唇角,毫無父親即將陷入危機(jī)的擔(dān)憂。
謝時暖哼哼唧唧從他懷里坐起,撥了撥凌亂的頭發(fā),心情好了一些。
"都被你扯遠(yuǎn)了,敘白有什么推論"
她擺出無事發(fā)生的模樣,絲滑的跳過了第一個問題,沈牧野笑意更深,解釋的也更暢快。
"他調(diào)查時陳石還沒倒,父親也在嚴(yán)防死守,他只查到了父親和孟剛并不知道劉貴河,不過他推測出來了。"
視頻的結(jié)尾,沈敘白表情凝重。
"我懷疑有第三人,這個人借著爸和陳石整謝駿的功夫,操作了足以危及他生命的事情,譬如,他為什么要爬上二十幾層危樓上到天臺,顯然天臺一定有他不得不去見的人,其實就我調(diào)查的感覺……"
沈敘白頓了頓,"謝駿是個非常聰明的男人,他不會不明白上天臺意味著絕對的危險,這份邀約,謀殺的意圖非常強(qiáng)烈,但他還是去了,可見……這個人握有比他生命還重要的把柄。"
"謝玫"
謝時暖幾乎是脫口而出。
"很大可能。"沈牧野也坐起來,隨意的將外套脫下往旁邊一丟,"至少,劉貴河和謝玫一定有關(guān)系。"
"哎呀!"
謝時暖忽地跳起,疾步趕至儲藏室,夢中的相冊應(yīng)該是被收入了廖紅娟的箱子里,這回她沒再遲疑,三下五除二打開了箱子將里面的東西悉數(shù)翻了出來。
那本相冊比夢中舊了許多,壓在箱底,同樣壓在箱底的,還有廖紅娟的手機(jī)。
謝時暖讓孫姐把手機(jī)拿去充電,自己則翻開了相冊,她循著記憶翻了幾頁,眉頭一皺,趕忙又翻了幾頁,還是沒有,就這么一直翻到了最后一頁。
"奇了!"
沈牧野站在她身后,居高臨下的打量那相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