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陸硯說著脫了上衣躺下,沈清宜也跟著躺在陸硯的懷里。
她又摸了一下陸硯的手,這雙手明明修長白皙,只有右手虎口處有一層薄繭,沒有因為干活留下來的任何痕跡。
陸硯的手被妻子攏在掌心反復的搓摸,心里有些癢癢,喉結滾動了一下,小聲問道:"你今天身體好些的嗎"
沈清宜懂了,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好了一些。"
陸硯把她抱在身上,"那你能安慰安慰我嗎"
……
不得不說安慰這男人還挺費勁的,處在安慰之中的男人哪里還有半點回憶往事的憂傷語氣。
簡直可以用生龍活虎,花樣百出來形容。
……
兩個小時后,沈清宜累慘了,陸硯擦著妻子額頭的細汗,起身打掃戰(zhàn)場。
清潔過后,就被沈清宜趕到安安的房間睡了。
而陸杰此時坐在公交站臺的地上,臉都快凍麻了,要是對京都熟悉,他走路也能到。
今天的奇恥大辱,還不是陸硯欺負他在這里人生地不熟。
他搓著手,哈著氣,摸著饑腸轆轆的肚子,絞盡腦汁的想著,陸硯這么好心讓他把父母接過來,是不是又留了壞招。
就像今天一樣,談了這么多,其實什么結果也有,卻讓他白白餓肚子,白白錯過了公交車。
因為腳上冷,他不得不起身,來回跺著步子,心情焦慮不安,這個壞種,腦子里的主意多,真是難對付。
他請了半個月的假,希望能盡快搞定,否則耽擱了工作就不好了。
想了好久,也沒有頭緒,他自認為不笨,可每次只有陸硯做出來后,他才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就像今天,直到坐不到公交,他才反應過來這個壞種打的是什么主意。
就在他煩躁不已時,一個蓬頭垢面的乞丐,端著一個碗在他面前晃了晃,"同志,能不能行行好"
陸杰沒好氣的說道:"我現(xiàn)在還餓著肚子呢,哪有錢給你。"
"那你走開,這是我的地盤。"說著一屁股把他頂了老遠,隨后從襖子里面掏出兩張報紙墊在地上,躺下就睡了。
陸杰一個踉蹌,終于站穩(wěn),左右看了一下,現(xiàn)在三更半夜,起了沖突,連警察都沒有,只能忍了,走到另一邊坐下,可那邊沒有牌子擋著,冷風吹在他臉上生疼。
這樣的處境,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這個陸硯天生就像他的克星一樣,明明當狗一樣養(yǎng)著的人,卻總是搶走他的一切。
如果沒有陸硯,他就是整個家族最厲害的男人。
他搶走他的運道、搶走了原本所有人對他的仰慕和關注。
就算他把父母趕回村,也沒人說他一個不是,學校仍然把他的事跡貼在墻上激勵學生。
真是沒天理,這種沒道德,沒教養(yǎng)的人居然能進國家研究院。
等著吧,陸硯,他不會永遠都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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