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看了一眼陳憶南,"我這個人情算不算還了"
他說這話時,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看起來十分的謙和有禮,但骨子里那份傲然與篤定,根本就不像是在問,而是撐控一切的肯定。
和昨天那個落荒而逃的男人簡直判若兩人。
陳憶南看著他,沒有說話。
王參謀長連連點頭,"太算了。"
回答完后轉(zhuǎn)過身來,對陳憶南說道:"憶南啊,這段時間,我和你華伯伯為了這事實在揪心,昨晚都沒睡,今天天沒亮就打算去找李秘書,路上就遇到了陸硯。
你說這是不是緣份所以……"
所以他用了陳憶南的這份人情,陸硯一口答應。
陳憶南,"只要他能幫得上忙就行。"
陸硯淡淡的勾唇,"肯定幫得上。"
王參謀長是個多敏銳的人,這淡淡的火藥味可真是太對味了,上次找陸硯的時候,可沒這么好搞,半天不哼一聲,除了專注實驗和解決問題,沒有一句多余的話。
今天明顯熱情多了,每一條原理都給他解釋得清清楚楚,剛剛居然還問了公海對峙情況,
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他喜歡年輕人這股較勁的勁。
陸硯說完,抬腕看了一眼手表,"我還有事,先走了,吃完早餐處理完家事就過來,我會親自去看看艦艇,看能否有更優(yōu)的改裝方案。"
"好嘞,生活上有任何困難,給后勤打電話,后勤那邊要是招待不周,直接打給我。"
陸硯走后,王參謀長馬上笑著附在陳憶南的耳邊說道:"昨天憶欣來交待的事,我沒告訴陸硯,他喜歡這么玩,咱們就依著他,這種腦子的人,總規(guī)和常人不同,有些特殊的愛好,只要不違背社會道德,都能理解。"
看來他玩得挺高興。
不然哪來這么積極的態(tài)度
陳憶南怔了怔,沒有多做解釋,他敢保證,他一解釋,陸硯馬上就會知道。
他淡定的從醫(yī)藥箱里拿出工具,替王參謀長量血壓,"檢查完就去吃早餐。"
王參謀長擼起袖子,"別和你華伯伯講啊,他昨天才罵了王院長屁事多,讓咱們這邊千萬別染上京都那邊的軟骨病。"
"那您這不是染上了嗎"
王參謀長笑笑,"陸硯是軟硬不吃,只能依著,等他試過就知道了。"
軟硬不吃陳憶南又想起他昨半夜站在大門口,憋了一肚子氣,又說不出幾句話來的情景,有些好笑。
"你笑什么"王參謀長問。
"他其實挺吃他媳婦那一套的,至于是哪一套,我也說不清楚,總之我感覺是一物降一物。"
陸硯正蹲在大廳里洗衣服,見沈清宜又要出門,問道:"你要去哪里"
"去陳醫(yī)生那里。"
陸硯手上搓著沈清宜的內(nèi)褲,臉色頓時冷了,"現(xiàn)在又沒到換藥時間,不允許去,等我忙完了,叫他過來給你換藥。"
沈清宜聽這口氣挺沖的,知道昨天肯定把他氣得不輕,心里悶笑,臉上故作鎮(zhèn)定,"你知道陳醫(yī)生是什么級別嗎就敢隨意使喚
人家可是在國外進修過,腦內(nèi)腦外雙修,連眼部手術(shù)都能做,整個京都數(shù)一數(shù)二最年輕有為的醫(yī)學天才。"
陸硯深吸了一口氣,繼續(xù)搓她的內(nèi)褲,"那又怎么樣"
他有的是辦法讓他上門服務(wù),就是拿妻子沒辦法。
沈清宜從昨天就知道他的這丈夫性子是個溫和的,氣死都不會向她質(zhì)問發(fā)脾氣,倔強道:"不怎么樣,我就去,你要攔我嗎"
她根本不知道,陸硯可不是什么好脾氣,只是他的脾氣都沖別人發(fā)。
"你去吧,但我現(xiàn)在忙著洗你的衣服,沒空牽你去。"這是他最后的尊嚴了。
"行啊。"沈清宜輕輕應下,大喊一聲,"安安,陪姑姑去病房一趟。"
她的這個好兒子還沒有收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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