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應龍立即罵道:“安佑霆,你特么學我們,你好意思,你是不是收買了我們的人?”
“收買?”安佑霆卻無辜的看著他,再度攤了攤手,“你說誰?。课也恢腊?!”
“無恥!”
胡應龍指著他,氣的臉都綠了。
李向南按住他的肩膀,輕聲道:“安佑霆,你的確有些手段!可我還是要提醒你,不要邯鄲學步,最后照葫蘆畫瓢,什么都沒學會,卻栽了一個大跟頭!”
“哼!”
安佑霆冷哼一聲,狠狠的嘬了一口雪茄,吐出一口煙。
“李向南,我勸你還是別在這里大放厥詞了,好好想一想自己接下來怎么把廠賣給我吧!”
他狡黠一笑,“我猜你撐不到一個月,就要關(guān)門大吉你信不信?”
“放屁!你特娘的才撐不到一個月!”胡應龍學著他的口氣懟回去。
瞧見李向南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安佑霆冷笑道:“李向南,對付你的手段,我們安家在國外,不知道玩過多少次,哪次被我們對付的人,不是大廈傾倒、土崩瓦解?我提醒你,趁我還對你的廠有興趣,早點做個決定,否則,時間越長,你的價格就越低!”
“所以!”李向南啪的點著自己的香煙,“你今天來,就是跟我來炫耀你的成功,做好準備收購我的廠的?”
“不然呢?”安佑霆聳了聳肩,“有狗逗,我為什么不逗?”
李向南平靜的看著他,問道:“安佑霆,你為什么要選除顫儀,為什么要選醫(yī)療領(lǐng)域?我跟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為什么要針對我?”
回到車邊的安佑霆,笑呵呵的收回了腳,看著他道:“我征服你,一是為了證明我自己,二是為了證明某個人錯了!”
他說著話,朝著司機安保國招了招手,從對上手里接過雪茄盒,從里面掏出一根雪茄,在空中揚了揚,將其放在一旁跟他一般高的樹枝上。
“李向南,你姓李,而我姓安,我們的差距太大了!你贏不了我的!”
“就比如,這只來自古巴的雪茄,你這一輩子都抽不起!我送你一次接近上流社會的機會!”
說完,他儒雅的蓋上雪茄盒,自信的甩了甩頭發(fā),輕蔑的掃了一眼李向南,轉(zhuǎn)身伸腳踏入汽車。
“安佑霆,我們差距確實太大了,你贏不了我!”
身后忽然傳來李向南的聲音。
安佑霆俯身進入車廂的姿勢僵了僵,隨后退了出來。
他回頭看著李向南,一點一點的笑起來。
然后,李向南也一點一點的笑起來。
他笑的狂妄,然后發(fā)現(xiàn)李向南的笑卻充滿著憐憫。
“你看看那是誰!”李向南忽然笑著朝一側(cè)伸了伸手指頭。
笑聲戛然而止。
“老板!老板!出大事兒了!所有發(fā)出去的除顫儀必須召回!那第二十次臨床實驗,壓根不合格!”
霍錦森騎著自行車箭一般的駛來。
安佑霆身子猛的一震,豁然轉(zhuǎn)頭看向李向南。
他忽然發(fā)現(xiàn),李向南自始至終的笑容都是志在必得的。
他心中陡然一驚,瞬間心涼如水。
“是你!你一直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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