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不是在家里吃壞了東西!
那是在單位?
想到這茬,李向南快步走到門口,一把拉開門,問道:“交通局的同志過來一下!”
“小李!”見他出來,肖正均一群人瞬間圍了過來。
李向南先是揮揮手,把他們想要問的問題先堵住。
“來了!”門口圍了一圈人,一個中年人迅速擠出人群答應一聲,介紹自己道:“我是交通局的副局長邱沛!”
“邱局長!請問肖云雷同志在局里吃了什么東西嗎?他發(fā)病前狀況怎么樣?”李向南沒含糊,直截了當?shù)膯柕馈?
邱沛回憶了一下,皺眉道:“肖局也沒干啥??!他來了辦公室我就過去泡了杯茶,然后我們幾個就開了個小會兒,到了九點鐘就去大會議室開會去了,他狀況很好,啥也沒吃啊……我泡的茶他都沒喝呢!”
“那就奇怪了!”李向南眉頭一聳,皺眉沉思起來。
“肖局自己帶了茶杯,是不是他喝的茶有問題?”一旁忽然有人說話了。
“他喝的茶?”李向南扭頭看去。
“小張你快說!”邱沛把說話的人拽到跟前,介紹道:“這是肖局的秘書!你快說說肖局的茶有啥問題?”
小張回憶道:“自從入秋后天氣變化大,肖局經(jīng)常說腿疼,我看他經(jīng)常從家里帶藥酒過來喝啊,就裝在他自己的茶杯里……”
“你說什么?藥酒?”李向南瞬間一驚。
見他疑惑的眉頭全都皺了起來,肖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驚驚悚悚起來。
肖正均也忍不住了,連忙問道:“小李,我兒子他……”
“肖伯父,肖大哥已經(jīng)被救回來了!現(xiàn)在心跳恢復了,但是仍然處于危險期,所以現(xiàn)在一方面要救他恢復正常,另一方面要趕緊找到病因……”
“云雷救回來了?!”
聽到這話,肖正均也好肖晴林衛(wèi)民也罷,這些個肖家人全都喜極而泣,隨即朝李向南投去感激敬仰的視線。
可現(xiàn)在李向南不是接受感恩的時候,他隨即轉身進了手術室,來到手術床前,問正在撫摸丈夫臉頰的郭春燕,“大嫂,大哥的藥酒里面有什么?”
郭春燕一驚,“李醫(yī)生,你懷疑藥酒有問題?可不對啊,云雷已經(jīng)喝了很多年了,沒吃過什么問題?。 ?
“酒里泡著什么?”王德發(fā)忙問,他也感覺到可能是藥酒有問題!
“就是普通的當歸,忍冬,白芍,黑豆之類的,對了還有草烏!”
“草烏?!”聽到最后一樣東西,李向南瞬間變色,連忙又跑到手術室門口,喊道:“衛(wèi)民哥,轉院手續(xù)辦好了沒有?”
“好了好了!”林衛(wèi)民快步擠了過來。
李向南點了點頭,叮囑道:“馬上我們要對大哥進行轉院!邱局,麻煩快速讓人準備一輛中巴車,一定要駕駛技術好的!越快越好,馬上就來這里接應我們!立即轉院去念薇醫(yī)院!”
“還有!”他說完這話咽了咽口水,“張秘書,麻煩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你們單位,把大哥的茶杯帶來燕大,一定要快!”
“是!”
所有人一下子緊張起來,全在第一時刻散開了。
李向南說完就回身朝何醫(yī)生喊道:“何醫(yī)生!借用你和兩個護士一下,護送我們?nèi)ヒ惶四钷贬t(yī)院!帶些緊急醫(yī)療設備,防止路上出事!”
“好!救人要緊!”何醫(yī)生也沒有含糊,忙揮手準備:“聽李醫(yī)生的,快!”
見李向南如此慎重,王德發(fā)將除顫儀抱在懷里,擔憂道:“小李,他這是怎么了?啥病因???你是不是曉得了?”
“是烏頭堿中毒!吃草烏這種東西吃的!”
一屋子人瞬間一愣,包括王德發(fā)都瞬間驚悚起來。
他們可沒聽過這名稱,一時間全都不明覺厲。
越是未知,就越是危險,這道理他們都懂。
王德發(fā)冷汗刷刷的往下淌,不自覺的看了看表,忐忑道:“那咱們來得及嗎?萬一在路上……”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喝的是藥酒!一旦那些藥液被胃部全部吸收之后進入全身血液循環(huán),很可能帶著毒素侵入腦部!一旦損傷腦細胞,這是完全不可逆的!這么多年的毒素積累,肯定對他的身體造成了一定機能的喪失,他不是簡單的昏迷……”
他說著這些話,拍著王德發(fā)的肩頭凝重道:“如果咱們不去念薇醫(yī)院趁著搶救回來的空隙拍攝一下ct,一旦肖大哥造成急性植物人癥狀,那就不可挽回了……”
轟!
聽到這話,不管是郭春燕還是外頭站著的肖家人,幾乎瞬間倒下了一片……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