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任何困難!一定要及時跟我們說!”李向南這才放下心來,輕松道:“別擔心,好好讓小娟兒養(yǎng)傷!”
瞧兩人臉上已經(jīng)沒有了被生活壓垮的那種郁結(jié),李向南放心的離開了。
回到辦公室,王德發(fā)正坐在辦公桌后頭啃蘋果,翹著腳看那份報紙,他笑了笑,坐回座位上,開始書寫整理承包影像樓的報告。
“吃不?那個叫夏玉雙的女醫(yī)生送的……”王德發(fā)從底下袋子里拿了個蘋果出來在身上擦了擦遞過去。
李向南沒接,也沒抬頭,只是笑問道:“是送你的還是送我的?”
“那指定送你的??!”王德發(fā)扁扁嘴,“我就沾沾你的光!”
“拉倒吧!那我不吃!”李向南埋案寫作一絲不茍,壓根沒伸手。
“那送給我的呢?”王德發(fā)挪了挪凳子靠過來。
“那我也不吃!送你的我吃什么!”
“擦,敬酒不吃吃罰酒!合著啥話都讓你說了!”王德發(fā)頓時抽回手,一口又咬在了另一只蘋果上,斜眼瞧了一眼不動如山的李向南,好奇道:“寫情書呢?這么認真?”
“狗屁!是承包材料!”
王德發(fā)放下了腳,正色道:“臥槽,你來真的?真要承包咱影像樓?”
……
“小李,你來真的?真要承包咱影像樓?”
勞動節(jié)后嚴松上班的第一天,就在辦公室發(fā)出了這類似的驚呼。
他震驚的看著十幾頁的承包方案,一如幾天前在中南海的會議上瞧見這個年輕人大放異彩。
“嚴校長!”
李向南抓起桌上的茶杯給他去茶柜邊倒茶,回來笑呵呵的捧過去。
“這田地能承包,豬場能承包,兔舍能承包,飯店能承包,賓館能承包,換而之,這影像樓之類的醫(yī)院為啥不能承包?”
“道理是不錯!可是這性質(zhì)……”嚴松撓撓頭,想找到腦海里擔憂的那根弦的具體說法。
李向南攤了攤手,問道:“那田地呢?田地可都是國家的!生產(chǎn)隊呢?那可都是集體的!這都能承包,為什么我們影像樓不可以呢?”
“嚴校長!我自負盈虧!賺錢了我?guī)W(xué)校分紅,虧錢了我自己認!對學(xué)校來說,這是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對我個人來說,也是一個巨大的挑戰(zhàn)!”
“這……”嚴松雖然不是個老頑固,可還是被李向南這忽然而來的奇思妙想打了個措手不及。
李向南欺身向前,雙手撐在桌上,眼神咄咄的盯著他。
“嚴校長,您有沒有想過!如果我承包醫(yī)院成功了,那么勢必會給全社會帶來巨大的思想、制度和經(jīng)濟效益的轉(zhuǎn)變!將來,工廠是不是能承包?學(xué)校是不是能承包?礦場是不是能承包?石油、天然氣、銀行等等等等……”
“嚴校長,嚴校長,您在不在聽我說話?”
“您別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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