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輕聲喊了一聲。
“……”郝二慶抬頭看了看他,默不作聲繼續(xù)拖地。
但郝建瞧見了他不斷扯動的嘴角,走進(jìn)屋把茶葉盒放在了桌上,“二大爺,這是滇南特產(chǎn)紅茶!我特地帶回來給你喝的!”
“……”郝大爺依舊拖著地,不不語,連聲感謝都沒有。
郝建擼起袖子,問道:“二大爺,我來幫你吧?”
“不用!”郝二慶搖搖頭,瞥了一眼桌上的紅茶盒子。
“需要幫忙說一聲!我就在隔壁!”郝建收了收袖子,瞧他拖到附近,便撤步回到門邊等著回應(yīng)。
可好半天過去,郝二慶卻依舊一聲不吭。
“二大爺,謝了!我就知道你心里還是疼我的!你不給我鑰匙,今晚我還是沒地方??!”
“……”郝二慶扯了扯嘴角。
“二大爺,我記得小時候你對我可好了!給我買糖吃,帶我放風(fēng)箏,還帶我去護(hù)城河游泳!感覺你對我,比我爸都好!”
“……”郝二慶瞧了瞧郝建,眼神忽然有些復(fù)雜。
他走出門丟了拖把,回來把刷牙缸子臉盆毛巾全都扔進(jìn)一只大木箱子里,扯掉掛在床鋪上方蚊帳下的衣服,也全數(shù)丟了進(jìn)去,啪的一下蓋上木箱,吃力的便往外搬。
“二大爺,我?guī)湍?!是要搬回對面去是吧?”郝建立即奔了過去。
“……”郝二慶的嘴角抽了抽,臉已經(jīng)漲紅了。
郝建不知道那是真的累的,還是想起了某些‘威脅’對到手的鴨子飛了而痛惜的。
嘭!
木箱子放在了郝二慶的屋子里,濺起一蓬灰塵。
郝建捂了捂鼻子,瞧四周的家具上落滿了灰,知道這個家已經(jīng)很久沒住人了。
郝二慶走過去把被子嘩啦啦的拍著,又濺起蓬亂的灰土。
“咳咳咳,二大爺您甭……”
嘭!
郝建這話還沒說完,就看到郝二慶連床都沒鋪好,就一頭扎進(jìn)了被子里呼呼大睡起來,自己的嘴角也不禁扯了扯。
“行吧,二大爺,您休息吧!我出去上個廁所去!”
郝建帶上門,拍了拍手,轉(zhuǎn)身看著對門兩間大房子,咧嘴笑了,隨后轉(zhuǎn)身出了院子,轉(zhuǎn)道就來了隔壁。
進(jìn)了后院,就聽見李向南家里在放電視,三個家伙笑的咯咯的。
他打開門鉆進(jìn)去回身把門就關(guān)上了。
“郝班長!”幾人都站了起來。
“小李,小王,小楊,真的謝謝了!”郝建上前拍了拍李向南三人的胳膊,很是感激。
“郝班長,剛才要干事,沒怎么喝!來,咱繼續(xù)!秦姑娘已經(jīng)幫咱們把酒菜都熱了一遍了!”王德發(fā)勸道。
“奉陪到底!”郝建脫下外套,心情也大好起來。
李向南跟楊衛(wèi)東對視了一眼,給他倒了杯酒,笑問道:“剛才見到郝大爺了?他正在干啥呢?”
這話一出,郝建剛喝進(jìn)去的一口茶就噴了出來,抹著嘴樂道:“他正在往家里搬東西,連床都沒鋪好,氣的倒頭就睡……”
“哈哈哈哈!”
一屋子人笑的前仰后合的。
隔壁。
郝二慶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來,一雙眼睛在黑暗里充滿著疑惑。
“不是,他們有病吧!”
“小芳小翠小甜小玲……我特么想了一圈兒,我也沒合計(jì)出我白嫖了誰???”
“我到底白嫖了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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