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紹霆順著她身體曲線,將她輕輕按倒,就那樣捆著她……
他向她索取。
“如果他去,我也要去?!?
溫蔓躺在黑色床單上,身上浴衣散開了些,實在美得有些驚心動魄。她撫摸丈夫英挺瘦削的面孔,失笑:“霍紹霆,你怎么這么幼稚!”
兩所大學(xué),聯(lián)辦校慶。
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呀?
霍紹霆將她拉進(jìn)懷里,又從褲袋里掏出手機(jī)撥了個電話。
是打給景琛的。
霍紹霆問話很有技巧:“景琛,在外面玩兒呢?”
景琛求饒:“有老婆的人了,哪兒敢在外面亂玩!紹霆,打電話給我有事兒?”
霍紹霆看看溫蔓。
笑了笑,輕聲問:“你跟白薇參加校慶,穿情侶裝嗎?”
景琛心眼子沒有他多,頓時就開始吐槽。
“我都看得好好兒的,但是白薇不讓啊,她說二婚不能太顯擺!他么的二婚怎么了,我還是一婚呢,我就想去顯擺顯擺怎么了……”
“特別是,聽說姚子安那渾蛋也去。”
“他還贊助了200萬!紹霆,你媳婦當(dāng)初就是跟一頭賴皮狗合作了吧,讓這混蛋東山再起了,跟溫蔓可說一聲,這事兒她不地道啊!”
……
景琛說了許多。
霍紹霆才幽幽說了句:“原來姚子安都能去,但是我還沒有人邀請……”
景琛嘴巴張大。
他自知失,想跟溫蔓打招呼,電話被白薇給掛了。
霍紹霆把手機(jī)丟到一旁,不滿地看著溫蔓:“人家前夫現(xiàn)夫都去了,一下子去兩個老公,你一個老公也不準(zhǔn)備帶?”
溫蔓知道,不帶是不行了。
她難得,也愿意跟他開個玩笑,“我不也帶兩個?”
一個從前的你,一個是現(xiàn)在的你。
霍紹霆領(lǐng)悟過來,氣得把她按在身子底下吻了許久,吻得身子著了火,他才放過她,注視著她鮮妍如畫的眉眼,低聲說:“溫蔓,你別存心氣我!”
他現(xiàn)在在意著呢!
溫蔓跟他瘋了一通,額頭都出了細(xì)汗。
她輕輕撫摸他眼角,那兒已經(jīng)有點兒細(xì)紋了,但又多出男性成熟韻味來。
實在吸引女人!
她柔軟開口:“霍紹霆,我對出軌沒有興趣?!?
氣氛微妙。
霍紹霆卻是懂她的意思的,她連他都冷淡了,哪里有心情招惹旁人!
他沒有說話,輕輕將她抱在懷里。
靜靜地躺了許久,他低聲說:“我們會好的?!?
深夜,溫蔓睡著了。
霍紹霆起身,他沒有去洗澡,而是套上襯衫走進(jìn)書房……書桌上放著一張名片,是世界知名催眠大師的聯(lián)系方式。
據(jù)說,還沒有他喚不醒的記憶。
只是過程,會很痛苦。
……
次日清早,溫蔓醒來時,枕邊是一枚白色玫瑰。
她輕輕撫摸。
坐起來時,看看時間才發(fā)現(xiàn)竟然有10點了,她挺意外的,她從來不會睡得這么沉。
下樓,傭人告訴她:“先生一早送霍西小姐去幼兒園了,允思少爺也被太太接走?!?
溫蔓點頭。
她上樓洗漱過后,還是忍不住打了個電話給霍紹霆。
此時,霍紹霆人在診所。
他躺在白色的躺椅上,握著手機(jī),語氣挺溫柔的:“早晨見你睡得沉,就沒有叫醒你,孩子們不在你做些自己喜歡的事情,嗯?”
溫蔓嗯了一聲,掛上電話。
霍紹霆多少有些失望,溫蔓其實很多事情,不會想到他。
比如,她今天空閑,也不會想見他。
哪怕他們能一起午睡1小時,也很甜蜜,可是溫蔓完全不會,她只當(dāng)他是家人,是一個英俊的能忍受的丈夫。
這時,催眠師跟助理進(jìn)來,是個外國人。
助理把燈調(diào)暗了,聲音很溫柔:“霍先生,我們現(xiàn)在開始了,您如果有不舒服的第一時間告訴我們。”
霍紹霆點頭,輕輕閉眼。
催眠師對他深度催眠,確實是有分本事的,很快,霍紹霆的腦子里充斥著無數(shù)亂象……
高爾夫球場。
大雨。
金色歐陸車內(nèi),他跟溫蔓接吻,她趴在他懷里……
醫(yī)院。
她握著鉆戒,鉆戒叮地一聲,落了地……
你跟他做過幾次?
霍紹霆,你告訴我,什么叫玩得起?
我不要了,我都不要了……
溫蔓,別放棄我!
……
無數(shù)的碎片卻拼湊不起來,他開始痛苦,他的頭很痛很痛……堅持不下去了,頭痛欲裂。
可是在那份痛苦中,始終有東西支撐著他,讓他不想出來。
他看見了溫蔓的眼淚。
她一個人縮在那里哭得很傷心……他想跟她說,溫蔓別哭,可是他發(fā)現(xiàn)他開不了口。
霍紹霆額頭,全是熱汗。
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握著扶手青筋暴起。
“霍先生!霍先生!”
助理將他喚醒,霍紹霆醒來時,腦子里一片空白。
那些亂象抽走大半。
只留下,溫蔓哭泣的樣子,還有頭痛欲裂!
霍紹霆靜靜躺著。
汗滴順著英挺五官往下,淋|濕了整個脖頸。
催眠大師用生硬的中文說:“霍先生對不起,我不能再給您做催眠了,除非您不要命了,這實在是一項危險的事情。”
霍紹霆慢慢平靜。
他整個人,感覺要虛脫了,像是死了一回。
他不想放棄,分明他觸到了他想知道的,但是回到現(xiàn)實的那一瞬間又全部被抽走,他不甘心:“我想再試一次!”
“no,no,no!”
外國男人搖著手指:“霍先生,我拒絕為您服務(wù)!”
張秘書進(jìn)來求情。
外國男人收拾東西,一邊搖著頭說:“霍先生的身體記憶,不影響生活,為什么一定要想起來呢?這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一直到上車,霍紹霆都在想,他為什么一定要想起來?
他,是為了溫蔓!
如果他恢復(fù)了記憶,他成為完整的霍紹霆,溫蔓的病一定會好。
她會真正快樂!
而不是把他們的婚姻,當(dāng)成將就,霍紹霆受不了溫蔓的……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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