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安的耳朵里忽然傳來了莎爾娜的聲音:"別動,她要親吻你的腳背,這是她想你致敬。"
她不說,李子安還真不知道這邊居然還有這樣的禮節(jié)。
細(xì)節(jié)決定成敗,之前他不理解莎爾娜為什么去研究社交媒體和這邊的風(fēng)俗習(xí)慣,現(xiàn)在就發(fā)揮作用了。
尼婭雅度的嘴唇吻上了李子安的腳背。
"伸手摸摸她的頭,然后扶她起來。"莎爾娜的聲音。
李子安伸手摸了摸尼婭雅度的頭,然后伸手將她攙扶了起來。
尼婭雅度看著李子安,那眼神有點(diǎn)癡了。
"我……"尼婭雅度想說卻說不出來,李子安之前跟她說的那三句話又在她的腦海之中冒了出來,不停的旋轉(zhuǎn),360度全方位縈繞,不留任何死角。
李子安面帶微笑,也不說話,只是眼神脈脈的看著她,那眼神里帶著期待與鼓勵。
這眼神仿佛給了尼婭雅度力量,她鼓起勇氣說了出來:"我……我是你的燈。"
李子安笑著點(diǎn)了一下頭。
"呀!"一聲輕呼,尼婭雅度流下了激動的淚水。
李子安邁步向村子盡頭走去,真氣運(yùn)行,一身僧袍無風(fēng)自動,繼續(xù)仙氣飄飄。
尼婭雅度下意識的追了上去,可追了幾步忽然想起了自己的丈夫,跟著又倒轉(zhuǎn)回來招呼人把阿米爾尚送到她的家里去。
李子安赤著腳,很快就來到了村子的盡頭。
阿米爾尚和尼婭雅度的別墅看上去剛建好不久,是一座兩層高的小樓,米色的外墻,透明的玻璃窗,前院里還有一個游泳池,旁邊撐著遮陽傘,傘下放著
沙灘椅,現(xiàn)代風(fēng)格,很是不錯。不過,天氣冷了,那游泳池估計很久沒換水了,水面上漂浮著不少樹葉。
李子安只是看了一眼,邁過別墅繼續(xù)往前走。
說是要進(jìn)山里找燈,那肯定是要上山的。
再說了,后面幾百個三哥護(hù)送全村的驕傲阿米爾尚回家,他不好發(fā)揮。幾百雙眼睛盯著,萬一露出什么破綻被人發(fā)現(xiàn)了,那就傻逼了,所以這種情況下還是回避一下的好。
這一次莎爾娜沒有提醒他什么。
在泡妞的領(lǐng)域,大師擁有一票否決權(quán),跟五常一樣牛逼。
尼婭雅度領(lǐng)著一大群村民,簇?fù)碇禽v牛車過來時,大師就只剩下一個孤單的背影了,僧袍舞動,還是那么騷包。
尼婭雅度又跪了下去,口中呢喃低語:"我就是你的燈啊,你已經(jīng)找到我了,你怎么還要離開我"
幾百個三哥也都跪了下去,瞻仰大師的背影。
"那一定是天神,我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的。"
"天神上山,一定是要上天。"
"偉大的天神啊,請賜福我們這個村子吧。"
"他是什么神"
"我也不知道哦……"
一片亂七八糟的議論聲。
"雅度……"牛車上,阿米爾尚的嘴里傳出了一個虛弱的聲音。
老婆和鄉(xiāng)親們都去拜神了,把他扔在牛車上,他成了被遺忘的那一個。
尼婭雅度這才又想起她的丈夫,仿佛從地上爬起來,湊到牛車旁邊,關(guān)切地道:"我的丈夫,你感覺怎么樣"
"痛……"阿米爾尚真的好痛。
"快快快,把我丈夫抬進(jìn)去。"尼婭雅度招呼人來抬阿米爾尚。
幾個壯小伙跟著過來將阿米爾尚從牛車上抬了下來,然后往別墅里抬。
尼婭雅度抬頭看了一眼大師離開的方向,那孤單的背影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可她腦海之中的大師卻揮之不去。
那雕塑一般的身材和俊美的臉龐,那迷人的微笑,那綠寶石一般的眼睛,大師的一切就像是烙印一般烙在了她的腦海之中,時刻都在散發(fā)著什么東西。
"他還回來么"尼婭雅度自自語了一句,那樣子好像丟了魂。
同一時間李子安停下了腳步。
再走就真上山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他能看見那幢別墅的二層屋頂和露臺,看不見院子里的人。
他又抬頭看了一眼天空,距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
他得等到天黑再去尼婭雅度的家里,這段時間不能白白浪費(fèi)了。
他找了一塊平坦的巖石躺了上去。
"李,你在哪,我看不見你了。"耳朵里傳來了莎爾娜的聲音。
"我躺一下,光著腳走了這么遠(yuǎn),廢腳。"李子安說。
莎爾娜笑了,很開心的感覺。
"我們聊聊吧。"
"聊什么"莎爾娜跟著又補(bǔ)了一句,"孟剛也能聽見,你最好不要說那些不正經(jīng)的話。"
李子安:"……"
孟剛的聲音:"我馬上關(guān)接收器。"
李子安無語地道:"關(guān)你個頭啊,我是想學(xué)英語,你們誰跟我聊都可以,我得跟那個女人說一些話,我提前練習(xí)一下。"
"哈哈哈……"莎爾娜的笑聲很夸張。
大師莫名其妙的想打她。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