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
面對那突如其來的碩大的拳頭,克萊恩心中猛地一驚。
這人,怎么能如此之快
千里海面都攔不住他,層層巨浪都被硬生生撞碎!
就這么踩著海面,狂奔而來
要知道,之前的呂布面對海浪阻隔,也是步履艱難,直至那跋山涉水如履平地的赤兔馬到來才能頂著巨浪來到克萊恩身前。
但這家伙……竟是赤著腳就跑過來了
這特么是讀書人
而事實上,子路的確是讀書人。
只是,在拜師孔子之前,可是十分向往武力,而且勇猛好武的大混子。
戰(zhàn)力驚人!
尤其是,在那混亂年代,他能夠保護孔子周游列國還一路平安,這可不是什么普通混子能夠做到的,甚至連將軍都不敢說能保護一個人走遍諸國。
暴虎馮河!
空手暴打老虎,光腳踏過河流。
這是孔子對于他的評價,雖然有些貶義的意思,卻也能表現(xiàn)子路的戰(zhàn)力!
一時間,面對踏浪而來的子路,克萊恩完全沒有任何準(zhǔn)備,只能提起三叉戟,橫在身前!
"轟!"
"老師的道,決不可斷!"
"今天,我給你講講道理!"
"轟!"
說是講道理,但那道理卻是拳頭!
子路一身氣勢暴漲,全身肌肉猛然高聳,寬大的袖子直接炸裂。
粗壯的雙臂,如同兩個巨錘,擠壓層層空氣,轟然砸在那三叉戟上!
一時間,克萊恩身形被打穿層層浪潮,后退百米,但三叉戟卻依舊光潔如初!
看著那讀書人,克萊恩揉了揉肩膀,笑了笑:"看來你的力量,還是不足以傷到我!"
"這神明,果然有些厲害。"子路眉頭微皺。
忽然,他想起了一句話。
一句老師教導(dǎo)他的話。
"如果有些麻煩的話,別忘了我當(dāng)初是怎么教育你的。"
老師當(dāng)初是怎么教育自己的……
子路想起來,自己和老師的第一次相遇。
自己年輕時仗著孔武有力,對那個坐在高位上開壇講課,口若懸河的中年不屑一顧,拍著桌子出反對,破口大罵。
下面的學(xué)生群情激奮,唯獨那個中年對自己的謾罵沒有放在心上,反而是微笑著邀請自己進院子一敘。
"弟子們莫要生氣,正所謂有教無類。"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
很和善的微笑。
自己冷笑著答應(yīng),心說要好好教訓(xùn)這個只知道說大話的中年。
但當(dāng)那個中年從位子上站起來的時候,子路才發(fā)現(xiàn),那中年竟是比自己高出一頭。
那中年來到院子里,關(guān)上房門,對子路還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絮絮叨叨。
說什么既來之則安之,朝聞道夕死可矣。
子路面無表情,一拳打去!
他的拳頭卻停在空中,一只更加粗壯的手臂硬生生接住了那拳頭,如同鐵鉗!
子路錯愕抬頭。
"好好說道理的時候你不聽,那,只能換個方式了。"
"力行近乎仁!"
"我使用暴力,便是仁義!"
在子路錯愕的目光中,那一襲儒衫轟然炸裂,露出那肌肉發(fā)達的身軀!
那后背的肌肉舒展開來,宛若遮蔽了太陽,寬大的后背投下影子,竟是將子路完全籠罩!
那肌肉發(fā)達的后背,竟是隱隱浮現(xiàn)出一個"儒"字!
那一瞬間,子路仿佛看到了一只絕世猛獸站在自己身前!
偏偏那猛獸還有自己的思想來約束自己的力量,用仁義來掌握自己的力量!
"暴虎馮河之輩,徒有蠻力!"
那位書生爆喝一聲,一手直接攥住子路的脖子,將他從后背勒住,粗壯的雙臂死死絞住子路的脖子!
子路頓時青筋暴起,這一刻,他所有的力量仿佛都是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