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聽聞后,神色稍微有些緩和。
這一番說辭,的確找不出毛病,無論從任何角度來看,都顯得非常正常。
許多地方都考慮到了,沒有漏洞。
這是天符大帝在占據(jù)贏辰身軀后,想出來的說辭。
天衣無縫。
如果就這么來看的話,贏辰繼承皇位的過程,倒是顯得合情合理。
再加上,有大年從頭到尾在一旁圍觀,斷然不可能造假。
太監(jiān)總管大年從小就伺候天符大帝,幾乎是在天符大帝身邊成長起來的,他對天符大帝的忠誠,普天之下幾乎沒人能夠比擬。
雖然境界相同,戰(zhàn)力相差無幾,但大年一直把自己的定位放的非常精準(zhǔn)。
沒有天符大帝,就沒有自己的今天!
如果不是他當(dāng)年那般培養(yǎng)自己,自己怎么可能達(dá)到今天的成就?
哪怕贏辰是天符大帝的兒子,是這天華王朝唯一的繼承人,但大年對他并沒有太過恭敬,除去天符大帝外,沒有任何人能夠讓他心甘情愿的臣服。
所以,有大年作證,此事更加找不出問題了。
"我想見一見先帝的遺容。"
宰相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忍不住說道。
"你,過分了。"
大年原本陰惻惻的神情,逐漸顯得有些凝聚,尤其是一雙冷眸,更是迸發(fā)出一抹光寒之色,讓人看了之后,止不住的想要發(fā)抖。
這是造化境強(qiáng)者所帶來的壓迫!
在大年的面前,哪怕是這些權(quán)臣,也不敢有半點(diǎn)逾越。
論起戰(zhàn)力,他們可不是大年的對手。
"先帝已經(jīng)走了,他的遺容早已經(jīng)放入了棺木中,豈是你們想見就能見的?這是對先帝大大的不敬,所以……這件事情,誰敢逾越,誰……死!"
大年聲音冰冷,一口咬定了這件事,絕對沒有任何商量的空間。
宰相也回過神來,覺得自己此舉的確有些過于唐突。
不管什么時候,臣子都不可能有資格去見先帝的遺容。
自己先前的話語,的確有些過火。
"是我有些不經(jīng)思考了。"
宰相低下頭。
這么一波來往交鋒,宰相想要達(dá)到的目的,絲毫不曾達(dá)成。
他們圍攏在外面,也沒有了理由。
其實(shí),他們真正擔(dān)心的,并不是天符大帝跟贏辰誰是皇帝的問題。
每一個皇帝都有自己信任的班底,自己這些人以前跟贏辰走的并不親近,如果他一旦成為皇帝,萬一在朝堂上清算自己這一派,那該怎么辦?
歷史上有過記載,許多皇帝在登基之后,都會大肆屠殺上一任皇帝所倚重的老臣。
這便是,一朝天子一朝臣!
尤其是宰相,槍打出頭鳥,如果新皇帝要跟他們清算的話,他絕對是第一個被推出來的,所以他才費(fèi)盡心機(jī)想要探查清楚這件事情。
想要看一贏辰究竟是怎么上位的,順便為自己爭取更多權(quán)力。
畢竟,沒有人是圣人。
"諸位,過些時日是陛下登基大典,你們回去好好準(zhǔn)備吧。"
大年擺擺手,看那樣子,是想要送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