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走出診所,回頭看了眼。
診所并不對外開放。
她上了保姆車。
李岸浦關(guān)上車門,簡意賅,"個事,你先不要著急,團(tuán)團(tuán)丟了。"
陳念下意識的攥了下拳頭,倒是沒有激動。
只是團(tuán)團(tuán)是南梔照看的,"南梔呢"
李岸浦:"受了點傷,人沒事。"
"沒牽連到她就好。"
她的假發(fā)沒有戴好,顯得亂糟糟的。
李岸浦伸手過去,陳念下意識的避開,但也避不到哪里去。
"那張卡的信息,最好不要公開。"
陳念猛然轉(zhuǎn)頭,有些詫異的看向他。
李岸浦沒看她的眼睛,只是幫她把假發(fā)仔細(xì)戴好,整理了下,說:"迅速的把案子了結(jié)澄清,對你才是最好的。"
他的神情是認(rèn)真而又嚴(yán)肅的,即便他沒有看她的眼睛,陳念也感覺到他大抵是知道什么。
從他上次提到盛恬身世的時候,陳念就覺得李岸浦是有些奇怪的。
這樣的話,必須是個知情者才能說出來的。
其實從這些已知線索中,陳念可以猜出來點,她的親生父親未必是個好人。
而且,她的母親未必就是自愿跟他在起。
那張卡里有多少錢,陳念并不在乎。
她的親生父親究竟是誰,她也沒多大興趣去挖掘。
她沒想過認(rèn)祖歸宗那套。
她只是痛恨于鄭文澤的翻臉無情,痛恨于他們占盡便宜,卻還不留點活路給別人。
陳念默了會,說:"送我去孟鈞擇那邊,我現(xiàn)在是他女朋友,從他那邊出現(xiàn),比較合理。"
理是這個理。
李岸浦:"你就那么相信他"
"不是相信,只是他現(xiàn)在對我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李岸浦緊抿著唇,冷冷的笑起來,說:"你最好的選擇,應(yīng)該是我。嫁給我,你可以保全你自己,同時也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要不然,我只會覺得,你找孟鈞擇,不過是為了膈應(yīng)徐晏清。往后他娶了孟安筠,你們抬頭不見低頭見,很開心"
陳念笑了笑,"嫁給你,以你跟徐晏清的關(guān)系,不怕他給你戴綠帽子戴到你抬不起頭"
李岸浦神色僵了瞬。
陳念又說:"還有,你現(xiàn)在最應(yīng)該是勸服我不告他。而不是扯些沒有必要的話,我想要做什么,怎么做,那是我自己的事兒,我就是死了,那也是我自己的事兒,我不需要你們?nèi)魏蝹€人,對著我指手畫腳,教我做事!"
她的語氣略有點重。
仿佛積壓良久,終是找到了個宣泄點。
但她又極力的隱忍,讓自己顯得平靜點,別像個瘋子。
氣氛微僵。
李岸浦倒是沒想到她會是這個反應(yīng),想了想,說:"那你總不至于跟盛嵐初他們合伙吧"
"團(tuán)團(tuán)不是丟了嗎我只是被迫。"她語氣冷漠,哪里像是被迫。
"陳念……"
陳念側(cè)過頭看向他,緩緩的露出絲笑容,說:"你說,我算不算得逞了在忍受了那么多次的被冷待,被無視,被拋棄以后,終于得償所愿。"
李岸浦挑眉,"什么意思"
四目相對。
李岸浦從她眼睛里沒看到什么情緒。
陳念懶懶收回視線,說:"沒什么。"
車子行駛了段路,輛車迎面而來。
他們的車被迫停下。
李岸浦下車,站在車邊,車條路上車子少,對方的車是背道而馳,嚴(yán)重違反了交通規(guī)則。
車子的遠(yuǎn)光燈熄滅,李岸浦看到后座車門打開。
孟鈞擇拄著拐杖下車。
李岸浦面色微沉,徐晏清私自將孟徹的底細(xì)泄露之后,直接打亂了他的計劃,到現(xiàn)在還沒緩過氣來。
孟鈞擇:"我來接人。"
李岸浦嘁了聲,"你要臉嗎"
陳念從車上下來,說:"我跟他走。"
李岸浦把給她拉回來,"走什么走!"
陳念懶得掙扎,"全城都知道我是孟鈞擇的女朋友。"
"你知道盛嵐初他們告徐晏清什么嗎"
李岸浦扯著她往后幾步,人擋在她跟前,說:"告他誘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