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京墨被安排進單人病房。
孟鈺敬跟孟鈞擇一塊過來了解情況,他們到的時候,警方的人正跟徐漢義在說綁匪的事兒。
徐漢義把錢放下之后,到現(xiàn)在為止還沒有人動過那幾袋子錢。
徐漢義這邊也再沒有綁匪的消息。
現(xiàn)在這種情況,其實可以把錢拿回來,綁匪會在出現(xiàn)的概率不高。
孟鈞擇站在刑警的后側(cè),等警察說完,才適時的插嘴說:"這綁匪的行為還真是奇怪,錢還沒拿到手,就先把人放出來了。這是愚蠢呢,還是他只是想放人,沒打算要贖金,或許根本就沒有什么綁匪。"
徐漢義認同的點了點頭,說:"這一點,我也覺得很奇怪。這五千萬,我可是抵押了住宅才換來的。要真能不花一分錢,人又平安的回來最好。"
"要真沒有綁架這回事兒,那么這次的事情,就真的有問題了。"
徐漢義露出一臉疲態(tài),說:"我想先休息一下,如果綁匪那邊還有什么消息,我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你們。還是希望能找出罪魁禍首,別讓兩個孩子就這么白白受到這種折磨。"
警方這邊留了一個人下來。
孟鈺敬既然過來了,自然要跟徐漢義單獨聊幾句。
兩人去了附近的露臺。
孟鈞擇則進了病房。
病房里,徐庭和徐振昌守著,京墨還沒有醒來。
徐振昌對他沒什么好臉色,徐庭則還是得體的給人倒茶,順便詢問了一下孟安筠的情況。
孟鈞擇抿了一口茶,似是想到了什么,說:"前兩天,倒是有人給我推薦過你,說你在心理精神學(xué)方面很權(quán)威。尤其是針對像筠筠這種情況,她這種也算是創(chuàng)傷后遺癥吧"
"確實是。"
徐振昌坐在病床邊上,豎著耳朵聽他們說話。
徐庭并不多。
兩家人現(xiàn)在這種情況,讓徐庭去給孟安筠看病也不太可能。
另一邊。
徐漢義和孟鈺敬并肩站在一塊,兩人中間隔著一點距離,仿佛他們之間生出的嫌隙。
沉默片刻,孟鈺敬先開口,"這里也沒別人,看在我們兩人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你老實跟我說,這件事是不是跟徐晏清有關(guān)"
"等抓到了綁匪再說,我希望一切都是誤會。京墨的情況比筠筠還糟,我現(xiàn)在只希望他清醒過來的時候,腦子還正常,還能說清楚當時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兒。這樣,也就不用只聽筠筠一面之詞。"
孟鈺敬哼笑,"看來,你是鐵了心了。"
徐漢義:"倒也不是我鐵了心,是你做的事兒,讓我寒心。網(wǎng)上那些關(guān)于研究中心的小道消息是你放的吧是你先存了心思想要毀滅我們徐家,我可是從來沒有做過損害你們孟家的事兒。所以,你我之間,歸根結(jié)底,是誰先拋棄了誰呢"
現(xiàn)在說再多都沒有意義。
孟鈺敬也不辯駁,只側(cè)過身,看著他,說:"那我就問你,你覺得我們兩個人要真的斗起來,是你的勝算大,還是我的是勝算大,還是說到最后,我們兩敗俱傷,大家一起親手毀掉我們經(jīng)營了這么多年的家業(yè)。"
"其實走到現(xiàn)在這一步,這人想要做什么,你應(yīng)該看的很清楚了。我還是那句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是想要毀掉一切,保住一個人,還是毀掉一個人,保住一切。就看你怎么選。"
"研究所換了合作人,把孟氏踢出去,你該去看看背后有多少人在猜測我們兩家人發(fā)生了什么。有什么根本就不需要我去做什么,網(wǎng)上隨便一點點流蜚語,就足夠把你的名聲搞臭。"
孟鈺敬深吸一口氣,笑了笑,說:"當初你是勸我,告訴我徐晏清這個人不可控,如今我看明白了,但你開始糊涂了。"
說完,孟鈺敬就先走了。
徐漢義獨自一個人站了許久,才回去病房。
正好,徐京墨轉(zhuǎn)醒過來。
徐振昌激動的紅了眼睛,哽咽著說:"京墨,京墨你還認識我嗎"
徐漢義心頭微動,走到徐振昌身后,"京墨。"
他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也是發(fā)顫的。
京墨微微偏過頭,那雙澄澈干凈的眼睛,看向他們,半晌才發(fā)出細微的聲音,"爺爺,爸爸……"
那聲音嘶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