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安伏倒在地,閉上眼睛長長的輕輕的呼出那口濁氣,最關(guān)鍵的一步,總算塵埃落定。
"正好,今日人來得挺齊,這就把認祖歸宗這事兒辦了吧。"皇帝這時看起來比誰都急:"皇叔你看如何"
永親王不信他,看他態(tài)度轉(zhuǎn)得如此之快更是提防,可怎么也想不到問題在哪,而認祖歸宗對計安來說有利無弊,他稍一想,應(yīng)是。
東西都是現(xiàn)成的,人也現(xiàn)成,禮部秦尚書輕車熟路的一番準備,永親王再從中周全,不過片刻,眼看著陣仗就擺開了。
不過東西仍是差著些。
皇帝給的理由冠冕堂皇:"衣冠那些回去后再做,眼下先入了族譜吧。"
"是。"
皇帝看著他,從頭到腳的打量一翻,笑得意味不明。
計安在他的眼皮底下忍耐了那么久,對他的眼神已經(jīng)能分辨得出來,這回的分明帶著不懷好意。
同意他認祖歸宗,卻是帶著惡意的……
計安想到昨天不虞說的那句:一個頭腦身心都腐爛了的老皇帝,心里有多臟,能想到的事就有多臟。不是認祖歸宗嗎不是想姓計嗎都滿足你,然后,以另一種方式毀掉你。
有的人對人心的推斷來自于閱歷,而不虞對人心的分析,來自于對他們的剖析了解。
就像眼下,不虞又料準了,皇帝果然不再在他的身份上為難,他在打什么主意,就完全在不虞的預(yù)料之中了。
皇帝被永親王請走,麗妃把著兒子的手臂輕聲道:"我心里有點慌。"
"因為您感覺到了皇帝不安好心。"身周無人,計安說得也就沒有顧忌:"后邊無論發(fā)生什么,您就以一個只想兒子好好活著的母親身份去做反應(yīng),其他事您不必擔(dān)心,我和不虞都做好應(yīng)對了。"
麗妃嘆了口氣:"從小我就教你君子不立危墻之下,可身在其中才發(fā)現(xiàn),身邊時時都是危險,哪里都是危墻,如何避。"
"您教得也沒有錯。"
麗妃搖搖頭:"外邊的事我了解不多,就不對你們指手劃腳了,你們商量著來。"
計安應(yīng)下。
母子倆看著出出進進的人,麗妃抓住這難得的見面問:"會很快嗎"
計安知道母親問的是他離京的事,輕聲道:"最快明日,晚也就是后日。"
"你的出現(xiàn)動搖皇子的地位,貴妃不會容你,你一定要當(dāng)心。"
"您放心,都有安排。"
麗妃笑了笑:"她都想到了"
"嗯,就連今日之事的種種可能她都想到了,并且給我出了對策。"計安語氣柔軟下來:"您有任何事都可尋她拿主意,她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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