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接過,笑道:“來來來,喝。”
年少時的玩伴,在一起更輕松自在。
……
二十余人在一起暢快飲酒。
“二哥,來比比,上次比劍我輸了一籌,這次再來比比?!?
“好,豈會怕你?”
兩人將酒壺放到一旁,當(dāng)即一躍而出,踏著水面,在這青山綠水之間,湖面之上,就開始比試起來。
一時間,劍光閃爍,二人身影在湖面上相互交錯變幻。
“好?!?
“二哥的劍,大巧若拙,越加氣度不凡了。”
“呼,好詭異的一劍,嚇我一跳。”
旁邊一眾人們飲酒觀戰(zhàn)也指指點點。
伴隨著一方被轟進(jìn)了湖水中全身濕透后,這場比試才結(jié)束。
“明兄,我們也來試試?!?
“比比。”
一時間,三三兩兩接連踏著水面開始切磋劍術(shù)。
比劍,是西山劍園最常見的!這西山劍園當(dāng)初邀請諸多少年加入,每一個加入都需要在劍術(shù)有一定實力的,他們這一批幾乎代表了廣凌郡城年輕一代劍術(shù)最高明的了。
喝酒、暢談、比劍……
如今他們都長大了,有了層層生活的枷鎖,也讓他們更喜來西山劍園,在這可以暢快飲酒,暢快比劍,無需理會紅塵俗事。
秦云也抓著竹酒壺和好友們喝酒,隨意聊著。
“張瘋子呢?他過去一直找我比劍,怎么這次沒看到他?”秦云問道。
“張瘋子傾盡家財去修仙了,還真拜入了‘戚山派’,可惜他二十歲前沒能叩開仙門,便流浪四方去了……”
“我是真佩服張瘋子,年少時我一心練劍,更想要修仙,只是后來漸漸沒了心氣,唉,沒法子,我爹也老了,如今家族也需我來撐,容不得我亂來?!?
“層層枷鎖,不得自由?!?
眾人唏噓。
在場的都是些練劍高手,一般都達(dá)到了煉氣七層,對修行路都是有一份渴望的。
少年時意氣風(fēng)發(fā),都有各自追求。
只是長大后都被世俗的層層枷鎖束縛,且達(dá)到煉氣九層才算有叩仙門的機(jī)會,在場的能達(dá)到煉氣九層的也僅僅屈指可數(shù)的三四個罷了。并且想要拜入修仙宗派也是極難極難。
“玉清妹子呢?”秦云又問道,玉清妹子是他們西山劍園中唯一的女子。
“她父親調(diào)任南明郡了,她也隨他父親走了,以后相見都難了?!?
“我聽說玉清妹子也嫁人了,嫁的是南明郡的豪族‘歸海家’的那位病公子?!?
“歸海家,可是南明郡數(shù)一數(shù)二的豪族,不過那位病公子我也聽說過,據(jù)說身體很差,怕活不了幾年了?!?
……
“駱冰兄弟怎么沒來?”秦云問道。
“駱冰死了,一天半夜他和好友從青樓歸來,喝的半醉,遭到刺殺,便丟了性命。現(xiàn)在都不知到底是誰殺了他?!?
秦云微微一愣。
那個驕傲的少年,就這么死了?
……
“賈五也死了,他更冤,從他們賈家莊子返回郡城的途中遇到了妖怪,一行人死光了。”
……
秦云聽著唏噓不已。
當(dāng)初西山劍園的好友們,有的遠(yuǎn)走他鄉(xiāng),也有幾個已身死。
劍園的兄弟們關(guān)系雖然不錯,可當(dāng)初近四十號人,自然有親疏之分,數(shù)日聚會一次,幾年下來,有些關(guān)系疏遠(yuǎn)的連話都沒說過太多。秦云十歲時加入西山劍園,那時他父親秦烈虎更僅僅只是一個普通捕頭。當(dāng)初的一群少年們,彼此還很陌生,更加習(xí)慣看背景來歷。像這種普通捕頭之子、一些小小富商之子,都是有些被瞧不起的。
秦云又練劍瘋狂,更有‘云瘋子’這一外號,真正跟他關(guān)系極近的只有‘小波波’田波以及‘狂人’謝雷這兩個同樣背景一般的。
雖有幾個同齡人死去,可這時代,妖怪為禍,死人太常見,加上交情并不是太深,秦云也只是唏噓罷了。
“對了,狂人呢?怎么沒來?”秦云問一旁喝酒的田波,“他去押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