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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噔!
所有人心里一涼,這么久沒有銅城的消息,果不其然,是出事了。
而秦云的眉頭更是瞬間擰成一個川字,干涸的嘴皮抬起,龜裂出血絲,來不及多想,驟然大喝:"傳朕圣旨,全軍全速向銅城靠近,備戰(zhàn)!"
聲音落地,剛剛喘口氣的將士們渾身一緊:"備戰(zhàn),備戰(zhàn)!!"
秦云的雙眼如同神劍直刺浮屠山脈的盡頭,強(qiáng)硬道:"最遲明早,必須抵達(dá),我大夏國,絕不棄一子一民!"
"啟程!"
"末將遵旨,駕!!"穆樂大吼,拖行方天畫戟,背后是神機(jī)營大旗獵獵,沖鋒在前,極其矚目,當(dāng)真有舉世無敵的氣質(zhì)。
還有八萬鐵甲轟鳴,如黑色洪流一般沖鋒,這一次連錦衣衛(wèi)都佩戴甲胄,做好了一切打算,陽光照射,他們渾身利芒閃爍,可怕至極。
就這樣,僅僅瞬息,大夏王牌之師開始向東北方向移動,氣勢洶洶,殺氣通天。
這么久的長途奔襲,這么久的軍策,就為這銅城,眼看最后一步了,若銅城被屠,豈不是功虧一簣?
秦云不甘,也絕不會罷休!
而此時,銅城事實上已經(jīng)陷入了暴風(fēng)雨的漩渦!
烏云滾滾下,旗幟無數(shù),那密密麻麻,看不到盡頭的光復(fù)軍大軍將此包圍,讓空氣都在窒息。
女真人高大,人人都摩拳擦掌,眼中閃爍著吃人的光芒。
他們被神機(jī)營揍的太慘,東北之地已失大半,甚至主帥干夫的弟弟都被砍了,他們羞恥憤怒,發(fā)誓要在銅城這里找回面子!
城頭上,草木皆兵,肅然無比。
雖然身陷重圍,但銅城畢竟是有五萬守軍,不至于頃刻間被沖爛。
"你想做什么?!"幕臣怒吼,滿頭大汗,他知道僵持了這么久,這一次光復(fù)軍多半是要玩真的了。
正面戰(zhàn)場的事偶爾能傳來一些消息,都知道光復(fù)軍被打急眼了,陛下一戰(zhàn)平古關(guān),他們再不回應(yīng),將軍心渙散,無力抵抗。
"哼!"干夫一身赤紅甲胄,威武凜冽,雙眼瞪大如銅鈴,站在戰(zhàn)車上,四周是千軍萬馬。
"幕臣,本帥不想跟你廢話,立刻開城投降,咱們女真的五萬人,本帥念及共同血脈,乃一個家鄉(xiāng),可以不動!"
"但大夏天子秦云的手下,必須交出來!特別是那個頭目,燕忠!"
"否則,明日天亮之前,十五萬大軍將攻破銅城,將爾等的頭顱皆砍下。"
聲音很遠(yuǎn),但還是回蕩到了城墻上。
銅城守軍面色皆是一白,看著下面密密麻麻看不到盡頭的光復(fù)軍,說不忌憚是假的。
這銅城本來也就不是什么天險,而且斷糧好幾天了,守軍沒有一個是吃飽飯的,光復(fù)軍若不顧一切進(jìn)攻,能守多久,很懸!
"滾!"
"你算個什么東西,你不過就是一個在西川養(yǎng)馬的馬夫,現(xiàn)在抱著完顏洪烈的大腿,土雞變鳳凰,就敢命令本將了?"
幕臣一點不給面子,當(dāng)著萬軍的面直接破口大罵,又威脅道:"狗東西,有種就來搶城,交人,想都不要想!"
"你要準(zhǔn)備好承受陛下怒火的后果,伍增,就是前車之鑒!"
燕忠并不在此,不是怯戰(zhàn),也不是不能打仗了,以他的武力和戰(zhàn)場經(jīng)驗,就算斷一只手也無妨,只是他的傷一直沒好。
傷的太重,有好藥,卻無好的醫(yī)師,從那次沖突之后,銅城就被封鎖了,幕臣有心救他,都無能為力。